中评两会专访:梁志祥谈内港合作和国民教育
中评社香港2月17日电(记者 严静雅)港区全国政协委员、立法会议员、新社联会长梁志祥日前接受中评社专访表示,香港积极融入国家发展大局,内地与香港之间优势互补。
梁志祥重点关注安老、教育领域,多次提出跨境安老的建议。他表示,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要“老有所养”,香港能在安老方面能够出一份力是非常有意义的。
针对香港“一国两制”的现状,梁志祥认为,国家有很大的信心和决心来做好“一国两制”,香港的政治、经济比回归前都进步、发展了许多,“一国两制”是成功的。国家领导人的眼光长远,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一个长期的战略,香港作为一个与世界沟通的窗口,“一国两制”也是长期的国策。
针对国民教育,梁志祥不认同反对派把国民教育贴上“洗脑”的标签,更反对他们用暴力诉诸异见、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梁志祥强调,要紧守“一国两制”的方针与政策,改革学校的国民教育制度。事不避难,即使这件事有其难处,也不能不做。
中评社专访梁志祥全文如下:
记者:您去年提出政协议案,建议在内地设立“香港村”,您认为这个方案会给香港和内地带来哪些好处?实施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哪些困难?今年您计划将哪些建议带上两会?
梁志祥:去年我提出的“香港村”建议,目前来看各方面的准备和条件还不成熟。香港村的概念是希望在内地,特别是在大湾区,能够规划一块专门用地,用于出售或出租给香港市民,在这个基础上建立一个社区。由于内地和香港的生活习惯、生活方式有所不同,如果能在内地建立一个社区,当地的学校、医院等设施都与香港接轨,提供与香港相同的生活方式,不改变入住“香港村”的港人的生活习惯,以此缓解香港的土地问题,并且充分发展相关土地资源。
“香港村”主要是我与李慧琼、叶顺兴等民建联成员提出的,其他人大代表也提出过类似的建议,与我们不谋而合。不过概念之间也有不同之处,部分内地人大代表认为,不用刻意打造“香港村”,而是应该自然形成生活圈,比如目前深圳、惠州等地的部分屋苑,出售的主要对象就是香港人,自然而然就有许多香港人聚集在这片区域,天然形成了“香港村”,此后再配套建设公共设施。
这两个方案之间有所区别,在“香港村”这个概念上,我们与内地的想法暂未完全接轨。根据我们的提案,是建设好相关设施,吸引港人来;后者是聚集港人之后,再增添相关设施。的确,特别规划一片区域、打造“香港村”的做法在制度上和实施过程中都不简单,但是自然形成“香港村”,也需要一个过程,需要时间等待。
“香港村”概念真的要落实,就一定要结合现实情况。从何处入手?在广州、中山、惠州等多个城市都有香港人生活的足迹,那如何让这部分香港人融入大湾区的生活、融入国家发展大局?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给他们提供配套的生活设施,以及能够安身的生活条件。其中,我认为最重要的两个方面就是教育和医疗。从医疗和教育入手,将一个完整的计划拆分成一个个小目标,更有助于实现完整的计划。因此,希望在这两方面香港能够积极参与,和内地合作。
首先,学校方面,应该增设国际学校,让港人的子女在内地仍然可以接受到香港的教育模式。另外,就是将港式的医疗模式带进大湾区,我去年在两会提过另外一条议案,就是关于安老和医疗。香港和内地已经展开了许多类似的游说工作,包括特首都参与其中。我个人在惠州市和广州增城区都做过相关的拉线工作,在惠州市已经取得了成功。我们将香港的医疗团队带入惠州市的市医院,已经吸引了许多香港人来做医疗服务。能取得成功的原因有二:第一,现有的保险制度,内地的市级医院可以接受香港保险公司的住院赔偿;第二,优化基本医疗服务进程,比如一些普通的体检在香港需要住院两三晚,在内地只需要住一晚上就可以完成,这对于民众和保险公司都是省时省钱的好事。当然,内地与香港的医疗系统也存在许多区别,其中有一点就是药物,药物的名称、药物的价格,以及部分在香港允许使用的药物在内地不允许使用等,这是目前遇到的问题,需要我们在一边推进工作的同时,一边进行改革。推进大湾区的工作也是如此,如何将内地与香港的优势进行互补,是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在这个基础上,我认为“香港村”不应该画地为界,惠州有优秀的学校和医院,就会吸引港人去惠州生活,珠海有,就会吸引港人去珠海生活,整个大湾区都可以泛化为“香港村”。当然,这目前只是一个概念,我们仍需要更多的探讨、摸索。
至于今年两会,民建联准备了15条建议,我个人提了两条,这里简单说一下。
其中一条是饮茶的时候饮出来的。你看茶叶罐只有这么大,但是外包装非常夸张、非常浪费。生产商的过度包装,对社会资源造成了很大的浪费。因此,希望国家可以鼓励和推动节能环保的商业发展。像这一罐茶叶,独立包装都可以包得很好看,完全不需要一个大箱做包装。我准备提交这一类的提案,不一定需要立法,而是希望能够带动人们在意识上改变。
记者:您一直关注港人赴内地跨境安老的议题,并呼吁跨境安老应先解决医疗问题,您觉得目前香港长者去内地安老存在哪些医疗方面的问题?应如何解决?
梁志祥:立法会中,数我提到安老问题的次数最多。政府在安老问题上也做了很久的工作,但都不算成功。原因有几个方面:
第一,跨境安老造成了距离上问题,给亲人探望造成了不便,因此目前只有选择在深圳跨境安老的人数较多,所以我建议安老服务点的交通一定要方便,比如建设在高铁站附近,以此给家人探望提供便利;第二,要解决医疗问题,当老人在内地需要医疗服务时,再回香港就医就非常不切实际,要使内地的医疗服务受到香港政府的承认,在内地引入香港的医疗服务,并且使在内地安老的香港人获得医疗费用的减免。
此外,我几番提出跨境安老还有一个原因,安老服务行业在香港不断紧缩。香港的地贵、劳动力少,愿意从事安老行业的人越来越少,如果没有新移民,这一行更难请到人手。当然,现在也在推出智能化养老服务,但智能化难以在短期内实现。提出在大湾区跨境安老,就是希望能够及时解决一些现实问题。据统计,一千个床位的院舍,最少要十年才能完成。现在香港少的不止一千个床位,而是几万个,老人家排队等床位都要等四五年。所以,我才提出在内地交通方便的地方提供安老服务。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都提出要“老有所养”,国家在做试点工作时也来找过我合作,香港在安老方面能够出一份力是非常有意义的。
记者:去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您认为香港在改革开放过程中发挥了什么作用?可否谈谈您的一些亲身经历和感受?在新一轮改革开放背景下,香港应该扮演何种角色?
梁志祥:40年来,香港为国家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发展窗口,在规划经济特区的时候先划出深圳,再是珠海、汕头,让整个广东与香港形成紧密的联系。在这个背景下,香港在改革开放中起到了带领作用。回归之后,香港的前进的步伐也没有停止过。香港作为一个国际城市、金融城市,有独一无二的制度优势、政策优势。比如人民币的离岸服务,这是深圳、上海其他内地城市没有办法做到的。因为一国两制的特殊关系,香港的地位是难以被内地城市取代的,国家非常重视香港的特殊地位。
再讲一下我对改革开放的个人体会,我是从这个年代过来的。改革开放是一个很大的转变,推出时主要有三个问题:第一,许多人的思想较为保守,对改革开放持观望态度;第二,害怕风险,投资的时候非常谨慎;第三,许多人已经很久没有参加正式工作,没有办法很快适应工作、投入工作。因此,改革开放之初,投资者不多,但是最初参与投资的这批人,都极具有拼搏精神。当然,之前提到的风险也确实存在,也有许多投资失败的故事发生,但是从历史角度来看,这都为日后的发展提供了非常宝贵的经验。对国外的产品、技术,我们从认识,模仿,再到超越,只用了短短40年,这是非常了不起的。
此后,邓小平的九二南巡也给香港的投资者一颗定心丸,坚持下来的人也都得到了回报。改革开放的过程当然不是一帆风顺的,就像我们望住膝盖,总是有些高低起跌、跌倒碰撞,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的“得”多过“失”。
回归之后,香港的地位更加得到凸显。香港和内地连成一体,尤其是经济的连接更加紧密。比如说香港与深圳之间的联系、与上海的沪港通,使得香港带动内地城市进入国际化,也让这些城市逐步形成自己的经验和体系。
记者:您认为“一国两制”在香港实践20年,有哪些经验?又有哪些教训?对“一国两制”台湾方案有何启示?
梁志祥:先来谈谈香港的“一国两制”。我们的国家领导人将眼光放得很长远,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一个长期的战略,香港作为一个与世界沟通的窗口,“一国两制”也是长期的国策,这是从基本策略的角度来看。
至于“一国两制”的实施情况,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国家有很大的信心和决心来做好“一国两制”。邓小平提出的“一国两制”是非常重要的战略思维,香港与内地的政治制度存在区别,不可能由一个制度完全转向另一个制度,“一国两制”就是让社会慢慢接受的一个过程。在经济方面,我认为大家没有分别,令人民生活稳定、繁荣、富足,这在任何社会都是一样的。问题在于哪一种制度更强,能够领导经济发展。西方国家为什么这么担心中国的崛起,就是因为我们经济发展的势头太强、发展速度太快,去年的GDP增长率6.6%,哪一个西方国家能达到这个数字。“一国两制”使香港保留了不同的政治制度,又共享国家经济发展成果,那反对派在担心什么?他们真正担心的是自己不能成为“执政党”,这才形成了他们的抗拒心理。在现有的制度下,他们可以参选议员,也可以参选特首。可以说香港的政治、经济比回归前都进步、发展了许多,“一国两制”是成功的。
当然发展过程中也存在不少问题,诸如土地问题、民生问题等。现在政府正在针对这些问题重新塑造香港。我个人非常支持大屿山填海计划,现在的香港基本上无地可用,郊野公园一块、住宅一块、商业一块,除了填海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争吵不能解决问题,不如早点开工,尽早解决住房问题。比如新界东北发展计划,整整做了二十年,现在才开始做基础工程。但我想强调的是,这些问题是政府在施政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而非“一国两制”的问题。
关于“一国两制”台湾方案,我认为这有助于在统一之后,继续保留当地的政治制度、人民生活习惯,让台湾社会慢慢融入,慢慢适应。尤其是在经济制度方面,我国的经济发展得好,人民生活得富足,自然会吸引更多人效仿,来走我们这一条路。如果台湾人能多了解一些内地的制度和生活现状,一定会更愿意接受内地。民众非常现实,谁能令他们的生活更好,谁就可以执政。在台湾推行“一国两制”不会改变民众的生活习惯,反而令他们的生活更加富足,何乐而不为呢。
记者:作为新界社团联会(新社联)会长,您认为香港的社团应该如何组织民间力量,更好地为香港和国家发展做贡献?
梁志祥:新社联从初成立时的四万会员,一直发展到现在的二十几万会员,主要依靠三个方面的努力:
第一,统筹规划人力资源在这个过程中非常重要。新社联中包括了许多小组织,比如妇女组织、青年联会、街坊组织等等,把民间的力量统和。第二,通过改革,争取社会资源和政府资源,新社联改革后中出现许多非盈利团体,政府对这部分团体提供了额外的资助,也提供了很多人才,比如导师和专业社工等,为我们的团体提供培训。第三,就是注重人才的培养,我们社团每一次改选都会有年轻人的加入,引入新鲜血液。
新社联的总部主要关心社会时政议题,每周都会来立法会递信,表达对时事的意见和建议,我们也会在立法会、区议会中推荐新社联中的优秀人才,我们的参与面很广,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层面都有涉及。新社联的其他力量主要投放在地委会,每个区都有一个地委会,发挥在地区的统筹作用,主要负责组织国庆、回归纪念日的传统文艺活动等。现在我们更是推出“星光荟”这个,把新社联在当地社区中较有名、有才华的人士集中在一起表演,给他们提供一个表演的舞台,也给街坊提供一个文化娱乐的平台。
记者:作为立法会议员,请问您如何看待香港基本法,又应该如何维护和宣传基本法呢?
梁志祥:我从两个方面来讲:
第一,要明确基本法的重要性,议员要正确传达基本法的内容。比如在动议辩论中,议员的逻辑正确,内容符合基本法,自然有很强的说服力,通篇歪理是不可取的。
第二,紧守基本法、尊重基本法。香港虽然不是西方传统意义上的三权分立,但是行政、立法、司法三权之间也相互制约。律政司代表司法,拥有独立的司法权,如果立法会不认同律政司做出的决定,应该通过相应的机制来挑战他,而非在立法会的会议上对律政司指指点点;反过来,律政司也不能随意批评立法会没有帮助律政司通过某项法案,对立法会的决定指指点点,这才是相互制约的作用和价值,如果破坏了制衡机制,会导致基本法的尊严和执行效力受影响。
对于巩固、维护、宣传基本法,立法会议员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议员是公众人物,他的言行是有权威和影响力的,特别是知名度较高的,或是某领域的专业人士等。2016年11月的人大释法,就是因为“宣誓风波”引起的。立法会议员就任时必须要宣誓,宣誓有其程序,破坏了这个程序等于不认同宣誓的内容,自然也没有资格继续担任议员。所以,我认为维护和宣传基本法,是通过生活中每一个简单的言行来体现的。
记者:您如何评价目前的议会生态?在去年两次立法会补选中,建制接连获得胜利,您对此如何评价?
梁志祥:这两次的补选结果有一个很重要的标志,就是得票率打破了泛民、建制一贯的“六四比”定律,具有非常重要的政治意义。对于这个结果,我们建制派和他们泛民阵营都对这个结果感到诧异。我结合别人和我自己的一些分析,认为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主要有三个方面:
第一,自从林郑月娥特首上台以来,社会的撕裂气氛逐渐消弭,社会氛围显现缓和的迹象,特首在施政报告和讲话中提出的愿景,也给了市民一些憧憬,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社会背景。
第二,我认为是建制派空前团结的原因。这令我们的支持者“一票不少”,全都出来投票。这体现了建制派的实力,积极争取选票,打破了以往的惯例和“宿命论”。
第三,反对派则“四分五裂”,两次补选都没有做到团结。其中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比较少人提到,就是在“DQ风波”之后,令不少选民失去了自己的方向。一来,被DQ的议员表现差;二来,DQ也划了一条红线,让民众清楚认识到,支持分裂的人永远没有资格再参选了。回顾2016年的投票,可以发现反对派主要分为三派,一派是温和民主派,一派是激进民主派,第三派分裂派。分裂派失去方向之后,就不出来投票了,剩下两派的票数自然不够。18年11月的补选中,冯检基更是单独出来分散选票,分裂的结果,使温和民主派也不愿意出来投票。
这两次的补选都传达了很重要的信息,首先,建制派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就一定要团结;第二,社会气氛、政府的施政工作很重要,要监督政府做更好的施政工作,令市民失望自然就拿不到选票。
建制派并非认为政府百分百做得全对,政府施政过程中出现问题,我们也会反对,也会提出善意的批评,并且提供解决方法。比如这次向合资格市民派四千元,我们就反对申请者一定要提供住址证明,不是人人都能提供住址证明的,而且为申请手续增添了许多麻烦。政府施政不能闭门造车,要接受各方善意的批评和提醒。至于选举,也不是看哪一派批评政府批评得凶,而是要看哪一派更能督促政府为市民做事。
记者:立法会1月23日进行了《国歌条例草案》首读及二读,当天多个民主派组织,突袭公民广场反对《国歌法》立法。请问您对此有何看法?
梁志祥:立法会进行《国歌条例草案》首读时,会议厅内的泛民议员已经在表示不满,场外也发生了冲击公民广场的情况,保安人员都因此受伤。不过这项草案已顺利二读,交由委员会审议。
香港一直奉行言论自由、集会自由、游行自由等权利,但是绝对不能通过粗暴的行为来实现,这样就失去了“自由”的价值。原本这些权利是为了让社会各界充分表达自己的意见,再来吸纳采取其中有道理的观点。但是现在用“手”代替“口”,用暴力诉诸异见是不恰当的,并且在没有向相关部门申请的情况下,就冲击公民广场,也是不合规的、非常危险的行为。这起风波也显示出反对派对国歌、乃至于对国家的尊重问题。国歌是国家尊严的代表,尊重国歌是国民最基本的行为,也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国歌都做不到,我会怀疑他们配不配作中国人。如果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大可移民其他国家,但其他国家也需要尊重他们的国歌,那这些人是否会继续不尊重其他国家的国歌。
同时,这也显示出香港目前的国民教育存在一些问题。由黄之锋带头的这批年轻人,可谓对国家一无所知,如果充分认识国家、尊重国家,是不会做出这些举动的。他们把推广国教贴上“洗脑”的标签,颠倒是非黑白。不能让这批人扰乱我们的社会秩序,要紧守“一国两制”的方针政策。
记者:请问您对现在香港的国民教育有何意见和建议?
梁志祥:我对现存的国民教育确实有一些意见,学校的国民教育在这二十年里存在不少问题,教育局的监管也未落实到位。
我收到不少家长的投诉,投诉学校老师在课堂上传播反中、反港、反基本法的教学内容。通识教育课中,部分教师专门用来讲政治意识,他们的“政治意识”集中批评政府、批评国家、对一国两制缺乏信心等。这类课堂教育是单项式的、“洗脑式”的,教师根据自己的政治立场,不跟教程内容讲,学生考试的答案正确与否由他们判定,这类课程又是必修课,学生必须要修读。教师大批现行的制度都是错的,没有任何关于国家正面的、积极的内容宣传,是非常致命的教育方式。这样的教育模式已经进行了二十年,毒害了两代人,也是现在许多社会问题的根源所在。
我对这样的教育方式非常气愤,建议教育局能够对学校和教师提供相关的监管和指引措施。教师当然可以用自己的政治立场,但是不能在课堂上用“非黑即白”的逻辑进行宣传,来阻扰学生保留自己的看法和立场,影响学生的言论和思想自由。另外,学生的年龄较小,容易受到影响,听一次可能不顺,听两次就顺了,听三次就一起反中,听四次可能就一起出街示威了。
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当然不可能辞退所有的通识老师。方法唯二:第一,转型通识课;第二,取消通识课作为必修课,把国民教育作为必修课。事不避难,即使这件事有其难处,也不能不做。
中评社香港2月17日电(记者 严静雅)港区全国政协委员、立法会议员、新社联会长梁志祥日前接受中评社专访表示,香港积极融入国家发展大局,内地与香港之间优势互补。
梁志祥重点关注安老、教育领域,多次提出跨境安老的建议。他表示,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要“老有所养”,香港能在安老方面能够出一份力是非常有意义的。
针对香港“一国两制”的现状,梁志祥认为,国家有很大的信心和决心来做好“一国两制”,香港的政治、经济比回归前都进步、发展了许多,“一国两制”是成功的。国家领导人的眼光长远,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是一个长期的战略,香港作为一个与世界沟通的窗口,“一国两制”也是长期的国策。
针对国民教育,梁志祥不认同反对派把国民教育贴上“洗脑”的标签,更反对他们用暴力诉诸异见、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梁志祥强调,要紧守“一国两制”的方针与政策,改革学校的国民教育制度。事不避难,即使这件事有其难处,也不能不做。
中评社专访梁志祥全文如下:
记者:您去年提出政协议案,建议在内地设立“香港村”,您认为这个方案会给香港和内地带来哪些好处?实施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哪些困难?今年您计划将哪些建议带上两会?
梁志祥:去年我提出的“香港村”建议,目前来看各方面的准备和条件还不成熟。香港村的概念是希望在内地,特别是在大湾区,能够规划一块专门用地,用于出售或出租给香港市民,在这个基础上建立一个社区。由于内地和香港的生活习惯、生活方式有所不同,如果能在内地建立一个社区,当地的学校、医院等设施都与香港接轨,提供与香港相同的生活方式,不改变入住“香港村”的港人的生活习惯,以此缓解香港的土地问题,并且充分发展相关土地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