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朗:王碧云《客家精神伴行》值得精读

王碧云回忆录封面

  中评社香港1月25日电(作者 王仲朗)2025年1月我从昆明回永定书院村的龙磜老家。上午先去参观了著名指挥家郑小瑛的故居,那是我读小学一、二年级的学堂(只有初小,三年级以后就去较远的书院小学读书了),从邻居处得知金禄哥回来龙磜住了。下午特意去拜访了已九十高龄的堂哥,在茶几上就看见了其长女碧云的新作《客家精神伴行——我的人生印迹》,立即翻看了几页,就深深的被吸引了。第二天去龙岩,碧云夫妇特意来宾馆看我,并送了我一本新书。我如获至宝,在飞机上三个小时就看了约三分之一,回到昆明后又花了二个晚上就全部阅读完了。

  这是一本让人感同身受、爱不释卷、情真意切的新书,特别感谢碧云写的这本好书,让我重温了许多童年的美好回忆。文中的许多人物,因为是真名实姓,我很多都认识,就像重温了一段在故乡的日子,让我这个客家游子对客家精神有了更深的感悟,也更瞭解多年来许多亲身经历过但又不太明白的一些客家风俗。

  这是一本叙事结构完整、通俗易懂、情感真挚的作品,很容易引起共鸣的好书。它对弘扬中国传统文化有重要意义,而且对如何经营好一个好家庭、如何做好学习和工作等人生的方方面面都有很好的现实意义。我自己也与作者一样,感觉自己成长的每个阶段都受益于客家文化的滋养,深以自己是一个客家人而自豪。

  按辈分来说,我长碧云一辈,但实际年龄我还小3岁多。碧云与我最小的姐姐同年,而我和她的大弟弟锦文是同年同月生的。书中写道她是文革后第一批参加中考的,而我是第一批参加小升初的考试。我也顺利地考上了永定一中,从此却成为在异乡的客家人了。本书是客家女的视觉写的,非常动情感人。如果非要我对本书提点意见的话,我想从客家男的角度提出一些建议供参考:

  可以适当增加一点男性视觉的东西。客家的男人和女人,在培养和做事方面是有所分工的,比如洗衣服、刈笠箕、脱秧苗等一般是女的活,而砍树、莳田(插秧)、用牛(犁地、耙田等)、杀鸡杀鸭之类的就是男的活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要给生产队放牛,每天能挣4个公分。从小我就很会杀鸡杀鸭的,在大学三年级去野外实习的时候,有一次厨房的师傅要我们学生帮忙杀5-6只鸭子,我很快就把鸭子收拾好了,我原以为这是大家都会做的小事,后来才发现在这方面我比别的同学强很多,以至于有好几个同学在我的毕业纪念册上都提到我拔鸭毛时的精明。我爱人在昆明做月子的时候,我也根据客家人的习俗,几乎每天都到市场上买小母鸡回来,自己处理,当时也令好多同事刮目相看。

王仲朗(右)与《客家精神伴行——我的人生印迹》作者王碧云合影

  由于初中就开始学校住宿,很早就学会了洗衣服,但结婚以后回老家,我妈妈不让我去洗衣服,说婚后男人还自己洗衣服是挺丢脸的,从这个方面也能看出有些习俗的力量有多强大!泡茶待客也是男人必须学的,很多小时候学的规矩至今印象深刻,比如要当着客人把洗好的杯子再用滚烫的开水烫2-3次,几个客人来就准备几个杯子,备好茶后第一次端茶过去要一个个称呼,这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是比较难的,而客家人又很注重辈分和礼仪的,好多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有长辈教我,不知道的时候可以直接问客人该如何称呼您。老家的茶杯挺小的,来客人后主家的男孩是很忙的,要关注客人的茶杯,随时要添上。一个客家人的家庭,是否有教养,会不会倒茶、会不会称呼,是很重要的指标。

  还有,在客家葬礼方面的描写稍显欠缺。在客家文化中,丧礼被视为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件之一。有老人过世的话,一般主家男的感受会更深。客家人丧事的规矩、礼仪礼数等是很有特点的,而且涉及到很多丧事的专有词汇,比如入殓、成服、还山、代烛等等。如果在丧事时说送“红包”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应该叫“代烛”,这些我深有体会的。白喜事的头道菜一定会是豆腐,等等,不胜枚举。我觉得从客家文化传承的角度看,适当在客家丧事方面多一点笔墨是有必要的。因为生老病死都是人生的重要阶段,是不可或缺的。

  我是学植物专业的,书中有好多客家话的植物名称,我估计没有农村生活和客家话基础的会很难看懂,而我看了就特亲切,也勾起我很多少年时的回忆。当圆子(桃金娘)、早禾子(越橘属一种,蓝莓的近缘种)等等都是美味的野果,做月子用来煮水的植物是青荚叶,据查有清热、解毒、活血、消肿的疗效。如果以后全书要翻译成英文来传播的话,我愿意在翻译这些野生水果、中药材等方面助一臂之力。

  谢谢碧云!谢谢您在传承客家文化方面做出的突出贡献。在此,谨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您送给我的书我一直会珍藏的,今后还会精读多次的简直就是客家文化的百科全书。

  2025年1月19日于云南昆明

  (作者:王仲朗,厦门大学植物学专业毕业,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博士,现为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正高级工程师,国际山茶品种登录官,国际山茶协会副主席)

王碧云回忆录封面

  中评社香港1月25日电(作者 王仲朗)2025年1月我从昆明回永定书院村的龙磜老家。上午先去参观了著名指挥家郑小瑛的故居,那是我读小学一、二年级的学堂(只有初小,三年级以后就去较远的书院小学读书了),从邻居处得知金禄哥回来龙磜住了。下午特意去拜访了已九十高龄的堂哥,在茶几上就看见了其长女碧云的新作《客家精神伴行——我的人生印迹》,立即翻看了几页,就深深的被吸引了。第二天去龙岩,碧云夫妇特意来宾馆看我,并送了我一本新书。我如获至宝,在飞机上三个小时就看了约三分之一,回到昆明后又花了二个晚上就全部阅读完了。

  这是一本让人感同身受、爱不释卷、情真意切的新书,特别感谢碧云写的这本好书,让我重温了许多童年的美好回忆。文中的许多人物,因为是真名实姓,我很多都认识,就像重温了一段在故乡的日子,让我这个客家游子对客家精神有了更深的感悟,也更瞭解多年来许多亲身经历过但又不太明白的一些客家风俗。

  这是一本叙事结构完整、通俗易懂、情感真挚的作品,很容易引起共鸣的好书。它对弘扬中国传统文化有重要意义,而且对如何经营好一个好家庭、如何做好学习和工作等人生的方方面面都有很好的现实意义。我自己也与作者一样,感觉自己成长的每个阶段都受益于客家文化的滋养,深以自己是一个客家人而自豪。

  按辈分来说,我长碧云一辈,但实际年龄我还小3岁多。碧云与我最小的姐姐同年,而我和她的大弟弟锦文是同年同月生的。书中写道她是文革后第一批参加中考的,而我是第一批参加小升初的考试。我也顺利地考上了永定一中,从此却成为在异乡的客家人了。本书是客家女的视觉写的,非常动情感人。如果非要我对本书提点意见的话,我想从客家男的角度提出一些建议供参考:

  可以适当增加一点男性视觉的东西。客家的男人和女人,在培养和做事方面是有所分工的,比如洗衣服、刈笠箕、脱秧苗等一般是女的活,而砍树、莳田(插秧)、用牛(犁地、耙田等)、杀鸡杀鸭之类的就是男的活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要给生产队放牛,每天能挣4个公分。从小我就很会杀鸡杀鸭的,在大学三年级去野外实习的时候,有一次厨房的师傅要我们学生帮忙杀5-6只鸭子,我很快就把鸭子收拾好了,我原以为这是大家都会做的小事,后来才发现在这方面我比别的同学强很多,以至于有好几个同学在我的毕业纪念册上都提到我拔鸭毛时的精明。我爱人在昆明做月子的时候,我也根据客家人的习俗,几乎每天都到市场上买小母鸡回来,自己处理,当时也令好多同事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