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关注:特朗普“外交交易”受支持?
中评社华盛顿11月13日电(记者余东晖)特朗普胜选不仅在共和党与民主党之间,也在共和党内部,掀起了外交“孤立主义”与“干涉主义”的新论争,“孤立主义”的声音有所抬升。有专家认为,即将全面执政的共和党应当直面美国实力有限的现实,采取克制的外交政策,专注于内部事务,不追求在全球事务上的主导地位;共和党人应当支持特朗普的“外交交易”。
美国智库“国防优先”公共政策顾问考德威尔(Dan Caldwell)和美国慈善组织Stand Together外交政策副总裁史密斯(Reid Smith)13日联名在权威外交期刊《外交事务》网站发文--“特朗普绝不能背叛‘美国优先’:为避免主导、拥抱克制的外交政策辩论”。
文章指出,特朗普胜选的重要原因是他激起了民众对两大政党建制派的强烈反对。特朗普对外交政策的态度是“非正统的”。特朗普对美国在世界上的角色的看法与拜登对后冷战共识的坚定承诺形成了鲜明对比。拜登坚持认为,美国应该通过全球主导地位坚定地追求自由霸权。哈里斯在竞选期间热情拥护这一原则。这种外交政策可能是哈里斯这次败选的原因之一。
文章表示,尽管美国选民在此次大选中主要关心移民和通货膨胀等国内问题,但这些优先事项反映了他们对美国外交政策态度的转变--他们并不希望通过昂贵的远程战区永久部署来巩固美国的全球主导地位。外交政策对关键摇摆州的关键社区来说甚至是决定性问题。比如,此次大选关键州密歇根州迪尔伯恩市的阿拉伯裔美国人对拜登处理中东冲突的方式不满,这可能是他们转而支持特朗普的原因。
多年来,华盛顿的外交政策机构一直倡导两党合作的干涉主义战略,旨在维护美国在海外的主导地位。当美国在冷战结束后成为世界唯一超级大国时,它采取的外交政策是利用其影响力在全世界推广美国价值观。
文章指出,这种做法给美国带来了巨大的代价,却没有让美国变得更加安全繁荣。911事件后,美国在大中东地区的战争牺牲了数千名美国人的生命和8万亿美元,这些战争基本上与美国自身安全和国家核心利益无关。
文章认为,经历了911事件后的外交政策灾难之后,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反对美国过度依赖军事力量来实现外交政策目标。他们希望政策制定者多关注国内挑战,在派遣美军参战时更加谨慎。
作者表示,特朗普的胜利无疑将加速共和党内部传统鹰派与更克制的“美国优先”外交政策支持者之间的争论。他们呼吁,共和党不应该加倍强调美国的主导地位,而应该更加全面地推行现实主义和克制的外交政策,优先考虑美国的利益而不是维护世界自由价值观的霸权。
文章建议,共和党人首先必须直面美国实力的有限性。美国国债已超过35万亿美元,债务利息支出已超过国防开支。经过近25年的高强度作战和对外战争援助,美军许多基本装备已经磨损,几乎耗尽了关键弹药和武器储备。美国有限的工业能力使得这些储备难以补充。否认这些制约因素可能会使美国面临战略破产的风险:如果美国无法履行其不断扩大的全球承诺,这将大大增加重大经济崩溃或安全失败的风险。
作者认为,美国应该从美国利益不那么明显的地区撤军,比如欧洲和中东。美国应该要求东亚盟友承担同样更高的责任,以便通过战略平衡来管理与中国的竞争,而不是陷入很容易导致全面战争的安全螺旋。
作者进一步指出,仅仅将美国在海外部署的资源重新定向集中到印太地区还不够,共和党应该接受特朗普的“交易艺术”外交政策方针。特朗普曾希望与中国、伊朗、朝鲜和俄罗斯等对手进行谈判,以缓和紧张局势,避免新的冲突。这种方法并不新鲜,是共和党总统在冷战期间实施外交政策的常用方式,包括尼克松恢复与中国的关系,并与苏联实现了缓和。
冷战结束后,新保守主义外交政策共识才开始在美国右翼占据主导地位——外交成了共和党人的禁忌词。作者呼吁,如果特朗普确实重视“外交交易”,其他共和党官员,特别是国会和国家安全机构的官员,应该支持他的努力,而不是像他第一任期内那样阻碍他。
文章表示,特朗普的国家安全团队仍在组建中。无论特朗普做出何种人事决定,美国外交政策都必须从选举中汲取教训,围绕美国战略破产的风险,国防工业基础过劳的现实,以及第二任期无连任压力的相对灵活性,进行重新定位。
特朗普有意让共和党建制派中两名“鹰派”--沃尔兹和卢比奥分别出任国安顾问和国务卿这两个国安团队中最重要的职位,给那些前几天还欣喜于蓬佩奥和黑利被特朗普排除在外的人浇了一盆凉水。在奉行美国外交克制的人看来,尽管卢比奥为了投靠特朗普,在公开立场上有所调整,但本质上他只是“新保守主义”鼓动战争者的变身。
拜登政府初期白宫国安会中国事务主任杜如松(Rush Doshi)说:“这些选择表明,如果特朗普总统选择纯粹的忠诚者或意识形态上的同路人,他的冲动受到的阻力可能比许多人预期的要大。”特朗普第一任的国安顾问奥布莱恩(Robert O'Brien)扬言:“这将是以力量求和平的回归,威慑力将会恢复。美国的对手明白,他们在过去四年里侥幸逃脱的事情不会再被容忍了。”
不过,特朗普提名福克斯电视台主持人海格赛斯出任国防部长的“超常规”做法,又让那些不满于“深层政府”的人寄望于海格赛斯能像鲶鱼一般,搅动五角大楼这个“深层沼泽”。海格赛斯曾扬言应炒掉像美军参联会主席布朗这样“靠美军多元化上位”的将军。但是,特朗普能否真的就此撼动美国日益强大的“军工复合体”,还需要打上大问号。
特朗普此次胜选,让美国外交克制主义者看到了一点希望,但要改变已经固化了几十年的两党一致的对外“干预主义”战略思维,要挑战强大的“军工复合体”利益集团,难上加难。
中评社华盛顿11月13日电(记者余东晖)特朗普胜选不仅在共和党与民主党之间,也在共和党内部,掀起了外交“孤立主义”与“干涉主义”的新论争,“孤立主义”的声音有所抬升。有专家认为,即将全面执政的共和党应当直面美国实力有限的现实,采取克制的外交政策,专注于内部事务,不追求在全球事务上的主导地位;共和党人应当支持特朗普的“外交交易”。
美国智库“国防优先”公共政策顾问考德威尔(Dan Caldwell)和美国慈善组织Stand Together外交政策副总裁史密斯(Reid Smith)13日联名在权威外交期刊《外交事务》网站发文--“特朗普绝不能背叛‘美国优先’:为避免主导、拥抱克制的外交政策辩论”。
文章指出,特朗普胜选的重要原因是他激起了民众对两大政党建制派的强烈反对。特朗普对外交政策的态度是“非正统的”。特朗普对美国在世界上的角色的看法与拜登对后冷战共识的坚定承诺形成了鲜明对比。拜登坚持认为,美国应该通过全球主导地位坚定地追求自由霸权。哈里斯在竞选期间热情拥护这一原则。这种外交政策可能是哈里斯这次败选的原因之一。
文章表示,尽管美国选民在此次大选中主要关心移民和通货膨胀等国内问题,但这些优先事项反映了他们对美国外交政策态度的转变--他们并不希望通过昂贵的远程战区永久部署来巩固美国的全球主导地位。外交政策对关键摇摆州的关键社区来说甚至是决定性问题。比如,此次大选关键州密歇根州迪尔伯恩市的阿拉伯裔美国人对拜登处理中东冲突的方式不满,这可能是他们转而支持特朗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