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 Menadue:可能把我们卷入与中国开战的危险盟友
中评社香港8月20日电/英文《中国日报》19日发表浸会大学前协理副校长(外务)杨志刚翻译的文章“可能把我们卷入与中国开战的危险盟友”,作者为澳大利亚网媒PEARLS&IRRITATIONS的创办人和发行人John Menadue。文章内容如下:
最可能把我们卷入与中国开战的情况,就是我们继续做美国的棋子或扮演美国作为亚太警察的副手。而佩洛西正用尽一切方法刺激中国。
美国是全球最好斗和暴力的国家,深信自己是例外和独特的,在国外国内随时使用暴力,且不肯认错。美国就像看电影慢镜头下发生的一片狼藉。
美国除了在历史上短时期的孤立主义之外,几乎是永远在打仗,历史的纪录很清晰。而我们则多次放弃战略自主,甘心让我们先后被英国和美国带入他们的帝国主义战争。
两个世纪以来美国曾颠覆和推翻多个政府,其军事和企业联合体倚赖战争去维持其影响力和自身利益。他资助我们的战争纪念馆、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以及美国军火商在澳大利亚的其它代理人。
美国是远较中国好勇斗狠和暴戾的国家,这些全部有事实根据。美国摆出一副全球道德模范的架势,自以为是和意识形态的幻觉,令美国完全看不到真正的自我。
我们众多来自政界、官僚系统、商界、和媒体的精英长期受美国喂养,对他们来说,一个没有美国全球霸权的世界简直是难以想像的。澳美领袖对话组织就是一个明显例子。以往我们曾经对英国有同样的倚赖性,最终结果是泪洒新加坡。
在我的博客区:《Is war in the American DNA?》我曾多次谈及我们与美国“连成一体的”危险,因为美国几乎不停打仗。美国历史上从未经历过一个没有战争的10年。自1776年立国以来,美国93%的时间是身处战争。战火由本土开始,伸展到太平洋、欧洲、然后中东。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248场军事冲突,其中201场是由美国发起。最近数十年美国所发起的战争大部份失败收场。美国在全球设立800个军事基地,包括在澳大利亚。在我们身处的区域,美国在日本、韩国、和关岛有大批军事设施和大量驻军。而中国祗有一个海外军事基地,就是在非洲好望角的布吉提,而其目的是打击海盗。
设想一下假若中国同样在全球多处驻军,包括在加勒比海和佛罗里达群岛,美国会有何反应?
美国一百年来大规模干涉他国内政,并于冷战时期尝试在72国家进行政权改变。多名外国领袖被暗杀。Jeffrey Sachs教授在他的博客文章《The fatal expense of US Imperialism》 说:“美国频密进行军事行动……长期以来或明或暗推翻其认为对美国不友善的政府,根据历史学家John Coatsworth counts的计算,美国于本世纪曾经41次成功进行政权改变,即平均28个月便进行一次。这些国家包括洪都拉斯、危地马拉、伊朗、海地、刚果共和国、印尼、日本、越南、智利、伊拉克、阿富汗、以及最近的叙利亚。中国有这样做吗?”
这些干涉,包括于2014年以政变推翻亲俄罗斯的乌克兰政权。戈尔巴乔夫和美国里根总统同意准许德国统一但不得东扩,但在美国怂恿之下,北约充满挑衅地不断扩张到俄罗斯边界。俄罗斯怎能不反抗。
美国亦鼓动在香港的爆发的所谓“民主革命”。
虽然美国策动战争和干涉他国内政铁证如山,但美国的帝国主义行为从未在美国和澳大利亚受到约束,亦从未引起严肃的质疑。这原因何在?我相信有以下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经常被提及的“美国的天命”,亦就是说美国是天赋特权去干涉他国内政。此特权只能美国独享,因为美国的优秀以及美国制度的优越。拜登总统今天把这个天命论演绎为“民主对独裁”。佩洛西错误地以台湾之行刺激中国,两人原因同出一辙。
美国人及美国政客以惊人程度的无知和狭窄的目光俯视其他国家,而更加重要的是他们抗拒任何认知上的改变。这种态度也颇普遍,但当一个军力独霸全球和军队驻派全球的国家都如此,便非常危险。
美国帝国主义不受约制的第二个原因,就是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所谈及势力庞大的美国“军工联合体”。在今天,我会在这联合体上再加上高度倚赖美国军工企业资助的政客,以及美国在其4000个军事设施中所雇用的大批军事及文职人员。美国国会每年大幅增加军费的拨款,而美国情报界、多所大学和智库亦获利于美国对全球的霸权统治。
美国军工霸权在全球吸纳不同机构和个人,因此其影响力惊人。没有美国总统或澳大利亚总理可以对其作出挑战。澳大利亚上任总理莫里森和新上任的总理阿尔巴内塞都是一样。
澳大利亚已经自困于这个军工联合体。我们的军事和国防领导均严重依赖美国国防部、国务院、中央情报局、及联邦调查局的一切意见,我们只是他们的分支机构。
但我们所依赖的不单止是这些美国机构的意见。我们竟然愿意参与美国主导的重大灾难,例如伊拉克和中东。当联合国大会以大比数通过核不扩散条约时,祗有我们与少数美国的盟国尾随美国。
这直接威胁我们国家的自主和独立,因为我们的国防和国家安全精英都把与美国的“操作兼容性”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最高原则。美国官方及智库在它们的言谈中亦以此观念来看待我们在亚太区所扮演的角色。我们的新国防部长马斯甚至把这“操作兼容性”的观念再提升一级,成为“替代性”以便让我们与美军“ 无缝连接”。
美国对我们影响之大,以及我们与其合作愿意之高,令我们的外交政策几乎被美国国防及国家安全的观念所支配,而美国媒体则不断推波助澜。
“操作兼容”的观念不单止限于军用仪器上面,它同时指军事人员,正如越来越多的澳大利亚军方人员全面融入美国不同单位,尤其是美军设于夏威夷的太平洋指挥部。
美国军方及军工企业为了自身利益,都希望美国不断发动战争,而我们的国家安全部门以及相关的机构,包括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都是美国军工联合体锁定的忠心追随者。
最新的美英澳联盟更把我们锁定得更加牢固。该联盟实际上把我们的海军融入美国海军,以便双方能在南海联合行动威逼中国。我们把越来越多的战略自主权送给美国,并鼓励美国利用澳大利亚的北领地作为对付中国的桥头堡,虽然美国已经在日本、韩国、和关岛设有庞大的军事基地。
第三个原因让美国霸权统治得以持续,是因为美国令其它国家遵从二战后在布雷顿森林协议所达成的所谓“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这些“秩序”已经融入联合国多个不同组织,同时亦反映了1940年代大国的利益,但并无承认中国等新兴国家的合法权益,这些国家现时坚持在按规则的国际秩序扮演一定角色。
美国只会当情况合乎国家利益的时候,才会按照规则办事。他选择性地挑选合乎自己利益的规则。例如他在南海推动要按规则办事,但却拒绝承认《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亦拒接受国际法庭的裁决。美国侵略伊拉克是美国破坏所有规则的典型案例。该侵略是非法的,其所导致的死亡和破坏合乎战争罪的准则,但祸首却逍遥法外,祗有前英国首相布莱尔受到名誉损失。
一个普遍幻象,就是以为像美国这样的民主国家会在处理国际事务时采用较高的道德标准。其实国家只会按照利益办事。我们不能只看美国如何吹嘘其治国的道德高地,而应该看清楚美国如何威胁其他国家。
对于美国的治国之吹嘘,我们只需看看美国在大量特权和财富的累积之下,还有四千万美国人民身处贫穷线之下;美国的在囚人数大得惊人,且其人数比例反映其种族歧视的严重;美国枪支无处不在,但政府拒绝处理;暴力是美国的挚爱,在国内如此,对国外亦是。前美国总统特朗普煽动支持者在首都采用暴力就是一例。
美国的立国文献激励了无数美国人及世界各地人士,美国作为“自由之地、英勇之乡”的论述至今仍然有庞大的呼召力。但美国从来不让他人享有这些核心价值。当菲律宾寻求美国支持的时候,反而被美国侵略了;当胡志明寻求美国支持其独立,同样被美国侵略。
很多民主国家一样,包括我们澳大利亚自己,都被金钱、媒体、和私利腐败了我们的公共管治。美国的民主已经被“捐款民主”所取代,数十年来对政治选举的捐款和游说实际毫无约制。美国国会的选区划分令贫穷人士及少数族裔备受歧视;强大的犹太势力在基督徒原教旨主义的支持下,实际上操控了美国对以色列及中东的政策。势力庞大的私营医疗保险系统,令美国深陷全球最昂贵而最低效的医疗服务。
美国的国会已经残废,而最高法院亦已失效。
全球有多个民主国家饱受困扰,但美国面对的麻烦超乎所有其它民主国家。弥漫全国的盲目,会令美国逐渐倒向另一次内战,还是成为法西斯主义,还是无政府状态?
推动美国极端主义及美国霸权主义的强大声音,是传媒大亨默多克以及他旗下的福克斯新闻。这声音影响的不单是美国,还包括英国和澳大利亚。福克斯新闻支持美国入侵伊拉克,而对其引起之祸害视而不见。福克斯新闻支持美国入侵伊拉克因为会压低油价。
但在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制造破坏的不单止是默多克的新闻集团,我们本国的新闻媒体,包括澳大利亚广播电台,同样是偏颇得令人诧异。这些是“白人的媒体”,他们每天廉价制造大量的抹黑中国的新闻报导。
我们的媒体每天大量报导有关乌克兰战争的死亡和破坏,但现在正于中东也门发生的、由沙特阿拉伯主导并获美国支持的冲突,远较乌克兰为甚。我们“白人媒体”每天放送给我们的新闻,只是华盛顿和伦敦希望我们见到的观点。
虽然美国持续进行违法而失败的战争、虽然美国持续颠覆它国政府、虽然美国的经济影响力持续下降,但美国的霸权主义仍然主导了澳大利亚的思想。情况这样清晰为何我们不肯承认?
其中一个原因是我们作为一个细小而相对孤立并身处亚洲的白人社会,历史上我们不断要寻求外来保护者。这个保护者首先是英国,但失败之后变成美国。这样的殖民心态今天依然存在。
我们经常说我们和英国以及其后和美国拥抱共同的价值观和共同的制度。但所有国家均以其本身利益为先,例如澳大利亚农民就发现美国正在不断蚕食澳大利亚在中国的市场,美国并无保护澳大利亚的利益。
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澳大利亚的舆论领袖大部份被美国的大笔资金所收买。数十年来,澳大利亚在传媒、政治、官僚系统、商界、工会、大学、以及智库组织的意见领袖,大量从美国的支持中获利。通过旅游交流、供研究中心和智库组织运作等方式,数以千计的澳大利亚有影响力人士被美国所收买。这是货真价实的“外部势力影响”。中国在这方面所做的实属小儿科。
如果说中国对澳大利亚稍有威胁,只需我们减小对美国亦步亦趋,这些威胁便会马上减小。与中国爆发战争的危险,源于我们自愿成为美国的棋子。美国在我们松树谷设立的卫星监察系统,会成为第一个被攻击目标。
我们不断否认与一个危险和不可预测的国家连体。除了短时期的孤立主义外,美国几乎永远在打仗。我们最大的军事危机是被美国牵着鼻子进入一场对中国的战争。
拜登总统正在寻求缓解某些较尖锐的冲突,但他和他的外交顾问都深陷美国“例外主义”的幻觉。他连控制他党内的国会领袖也做不到。
而我们则蓄意放弃我们的战略自主,我们已逐渐变为美国这个极度危险和好勇斗狠国家的棋子和附庸。
中评社香港8月20日电/英文《中国日报》19日发表浸会大学前协理副校长(外务)杨志刚翻译的文章“可能把我们卷入与中国开战的危险盟友”,作者为澳大利亚网媒PEARLS&IRRITATIONS的创办人和发行人John Menadue。文章内容如下:
最可能把我们卷入与中国开战的情况,就是我们继续做美国的棋子或扮演美国作为亚太警察的副手。而佩洛西正用尽一切方法刺激中国。
美国是全球最好斗和暴力的国家,深信自己是例外和独特的,在国外国内随时使用暴力,且不肯认错。美国就像看电影慢镜头下发生的一片狼藉。
美国除了在历史上短时期的孤立主义之外,几乎是永远在打仗,历史的纪录很清晰。而我们则多次放弃战略自主,甘心让我们先后被英国和美国带入他们的帝国主义战争。
两个世纪以来美国曾颠覆和推翻多个政府,其军事和企业联合体倚赖战争去维持其影响力和自身利益。他资助我们的战争纪念馆、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以及美国军火商在澳大利亚的其它代理人。
美国是远较中国好勇斗狠和暴戾的国家,这些全部有事实根据。美国摆出一副全球道德模范的架势,自以为是和意识形态的幻觉,令美国完全看不到真正的自我。
我们众多来自政界、官僚系统、商界、和媒体的精英长期受美国喂养,对他们来说,一个没有美国全球霸权的世界简直是难以想像的。澳美领袖对话组织就是一个明显例子。以往我们曾经对英国有同样的倚赖性,最终结果是泪洒新加坡。
在我的博客区:《Is war in the American DNA?》我曾多次谈及我们与美国“连成一体的”危险,因为美国几乎不停打仗。美国历史上从未经历过一个没有战争的10年。自1776年立国以来,美国93%的时间是身处战争。战火由本土开始,伸展到太平洋、欧洲、然后中东。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248场军事冲突,其中201场是由美国发起。最近数十年美国所发起的战争大部份失败收场。美国在全球设立800个军事基地,包括在澳大利亚。在我们身处的区域,美国在日本、韩国、和关岛有大批军事设施和大量驻军。而中国祗有一个海外军事基地,就是在非洲好望角的布吉提,而其目的是打击海盗。
设想一下假若中国同样在全球多处驻军,包括在加勒比海和佛罗里达群岛,美国会有何反应?
美国一百年来大规模干涉他国内政,并于冷战时期尝试在72国家进行政权改变。多名外国领袖被暗杀。Jeffrey Sachs教授在他的博客文章《The fatal expense of US Imperialism》 说:“美国频密进行军事行动……长期以来或明或暗推翻其认为对美国不友善的政府,根据历史学家John Coatsworth counts的计算,美国于本世纪曾经41次成功进行政权改变,即平均28个月便进行一次。这些国家包括洪都拉斯、危地马拉、伊朗、海地、刚果共和国、印尼、日本、越南、智利、伊拉克、阿富汗、以及最近的叙利亚。中国有这样做吗?”
这些干涉,包括于2014年以政变推翻亲俄罗斯的乌克兰政权。戈尔巴乔夫和美国里根总统同意准许德国统一但不得东扩,但在美国怂恿之下,北约充满挑衅地不断扩张到俄罗斯边界。俄罗斯怎能不反抗。
美国亦鼓动在香港的爆发的所谓“民主革命”。
虽然美国策动战争和干涉他国内政铁证如山,但美国的帝国主义行为从未在美国和澳大利亚受到约束,亦从未引起严肃的质疑。这原因何在?我相信有以下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经常被提及的“美国的天命”,亦就是说美国是天赋特权去干涉他国内政。此特权只能美国独享,因为美国的优秀以及美国制度的优越。拜登总统今天把这个天命论演绎为“民主对独裁”。佩洛西错误地以台湾之行刺激中国,两人原因同出一辙。
美国人及美国政客以惊人程度的无知和狭窄的目光俯视其他国家,而更加重要的是他们抗拒任何认知上的改变。这种态度也颇普遍,但当一个军力独霸全球和军队驻派全球的国家都如此,便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