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有味聊忘老

  中评社北京1月24日电/近读《剑南诗稿》,是后几卷,发现关于读书的诗颇多,都是放翁七八十岁所作。晚年得闲,读读古书,消遣时日,是很不错的选择。可是,放翁晚年,贫病交加,老态纵横,他却说:“老去无他嗜,书中有独欣”“岂知鹤发残年叟,犹读蝇头细字书”。

  面对年迈多病,他不止一次如是说。

  “一齿屡摇犹决肉,双眸虽涩尚耽书”。眼花了,牙快要掉了,依然还是要读书。他还说过:“鬓毛焦秃齿牙疏,老病灯前未废书。”意思一样。

  “蠹简幸存随意读,蜗庐虽小着身宽”。放翁给他的蜗庐起名叫“龟堂”,其窄小蜷缩之意,不言自明。但只要有书读,再小也显得宽敞了。

  “柴荆终日无来客,赖有陶诗伴日长”。柴荆,是柴门、蓬门,和蜗庐、龟堂相配,却并非“蓬门今始为君开”,而是门可罗雀。但是,有书读,就可以了。所以,他说:“一卷旧书开蠹简,半升浊酒倒余瓶”,再有一点浊酒,就更惬意了。

  放翁愿意闭门读书,他说:“春寒例谢常来客,老病犹贪未见书。”看他孤独读书,并不寂寞,且有好处:“掩关也有消愁处,一卷骚经醉后看。”掩关闭户之后,读书是最好的消闲和安慰。读书就是一个人的事,无需如办晚会那么热闹。

  “架上有书吾已矣,甑中无饭亦陶然”。饿肚子了,有书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