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女儿》:母与女之间的世界
除了这两类丛书之外,其他出版社也零散地出版过其他韩国作家作品,但即使如此,引起的关注和讨论也大都局限在特定的韩国文学或文化爱好者群体中,直到2019年翻译出版了赵南柱写于两年前的《82年生的金智英》,韩国文学——或准确地说是韩国现代文学中所关注的女性题材才在国内引起关注,从而带来了其后(特定的)韩国文学出版翻译的高潮,而另一位“80后”金惠珍的《关于女儿》以及《中央站》两部作品也便乘着这股东风来到中国。
一、“女性处境”成为问题
很多读者对《82年生的金智英》的文学评价一般,也对其引起的剧烈讨论感到疑惑,认为它是某种具有强烈意识形态的工具性作品。这类对赵南柱作品的评论大都会落入乔安娜·拉斯在《如何抑制女性写作》所批评的范围。而或许更准确地来说,恰恰是因为外部社会环境以及特定事件的发生,让更多的人开始理解或是渐渐明白了《82年生的金智英》在讲的故事以及关于金智英这个女人所遭遇的具有普遍意义的处境。赵南柱这部作品引起的关注与当下人们真实、切身的关注和境遇息息相关,尤其是涉及到人类一半个体的生存经验与痛苦时,引起的共鸣所产生的力量必然是宏大的。
那为什么在此之前人们对于其他韩国女性所写的故事感知有限呢?如在《关于女儿》导读中提到的韩国“30后”著名女作家朴婉绪,她的经典代表作《裸木》中便出现了为死于战争中儿子悼念的母女;而在更加具有女性意识的殷熙耕的小说中,她对女性处境、遭遇的束缚和痛苦的描绘入木三分,但她们的小说最终都未能如赵南柱的作品引起如此大的跨地域讨论和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