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德妻暗酸谢长廷 有付美丽岛律师费

陈嘉君说,有付美丽岛律师费。(照片:陈嘉君脸书)

  中评社台北11月12日电/民进党前主席施明德与妻子陈嘉君与驻日代表谢长廷为“调查局”特务一事在脸书发文隔空交战,施明德妻子陈嘉君昨天在脸书发文表示,让我们仔细推敲,辩护律师世代“拒绝金钱诱惑”吗?至少她家与黄信介家都有付律师费,黄信介的女儿黄文柔亲口告诉众人,她亲自交给陈水扁新台币二十万律师费,后来陈水扁掌权之后涉及的贪腐就不用她多说了。美丽岛人进监狱后,蒋经国赏谢长廷的二十万,这二十年来多少人指证历历。

  以下为陈嘉君脸书全文:

  【锄头与镰刀】

  在社会上我们经常用锄头与镰刀来作为厘清某种人格特质,或作为某种社会现象的比喻,近日看到谢长廷使用“锄头派”与“镰刀派”,发觉他对这个常见用词背后深远的意义欠缺认识,又或者他依旧狡猾过人,竟想以似是而非的抹油论述,好让自己从困局中脱身。施明德先生一生都在与特务交手,他告诫我们,特务最大的特征就是特务有好多张面具,看状况来选择戴上什么面具。谢长廷一会儿尖酸苛薄,一会儿气急败坏,这会儿他企图把历史剪成一件迷你裙迷惑没有历史经验的年轻人。不过,也许这正是时候来阐述一下我对这几个字深刻体会与理解。

  台湾白色恐怖时代的政治良心犯,特别澄清,这里讨论的不是冤错假案的无辜者,而是货真价实的“良心犯”,一种面对恐怖时代仍坚持秉持着“宁受不义而不为恶”的人,始终坚守着良知与自己同在的人,而不是那种套一句政治犯的名言:“把良心收在口袋里,需要时再拿出来展示一下”的苟且偷生者。这个时代统治者的鹰犬特务们,他们的职志就是将这样的人从社会里、学校里、军队里一个个都找出来,刑求他们,让他们供出更多同样的人,然后通通关进大牢里,有的枪毙,有的想尽办法折磨他们,直到他们也学会把良心收进口袋里不用,直到他们出狱后也被迫成为了统治者的线民,按月做报告,开始他们为恶的后半生。   1962年施明德被捕入狱,特务对他疲劳审讯、刑求、殴打,没日没夜地轮番上阵,特务想要从这些政治犯身上知道的是:“他们的背后是谁?”他们用枪托从施明德的后背脊椎重重一击,使他正面着地,脸迸地撞到地上,几棵牙齿当场断裂,喷到地上。他吞下咸咸的血水,脑袋依旧清楚他背后真的没有人,没有活人,但他的背后确实有好几个死人。1947年严冬他六岁,住在高雄火车站前,从他家门缝看出去,一个又一个高雄水产学校、工业学校和雄中学生,端着步枪前仆后继地进行着英勇壮烈的反抗行动,在机关枪扫射下他们当然全数被歼灭,而他说从没有忘记过他们。他们牺牲的英勇形象,是一个播种者,在施明德的心中种下种子。这是他在无限期绝食时写的《囚室之春》之中关于二二八的描述。另外在他即将出版的第一册回忆录“死囚”,他写的其实不是他自己的故事,他写的是那些年(1962-1964)他在国民党的巴士底监狱里遇见的死刑犯,他们被枪决前最后的日子,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眼神,他们的决志。是这些最终都没有屈服的人,是这些烈士,在施明德的生命里成为他要追随的前人,他们坚定的信仰,无私的奉献,坚持直到最后都没有背叛良心的身影到今天都还在背后鞭策着他,永远成为他背后的人。

  在人类的历史田野里,有人播种,有人耕耘,他们盼望着收成,谁来收割,都是欢迎的,耕耘者想像的是全体人类,他们不为一己之私,他们以身作则,寄望一代又一代的后继者的春耕秋收冬藏,拿起前人留下的锄头继续耕耘,继续翻修锄头,继续收割,继续耕耘,又再收割……

  可是,人世间同时有另一种人在历史里也非常活跃,他们的生命动机仅来自于“循一己之私”,与无私的奉献者在同一个时代里形成对比,他们懂得识时务为俊杰,往往能在一个恰当的时刻,挥一挥镰刀便能升官、发财或赢得选举赚取名声,这些原本无可厚非,看在奉献者眼里,这片田地,原本是大家的田地,每一个拿起锄头人就是在其中尽一己之力,也等待有人收割。

  然而却总是有某个历史时刻到来时,事情会演变得令人难以忍受,使得我们必须特别指出哪一个“谁”是“镰刀派”。因为这一帮镰刀派不只收割,甚至污染了原本好好的一亩田。前人流血流汗牺牲奉献,后辈民进党党人欢喜收割,台湾人当家作主,大家都没意见,令人难以忍受的经常是收割者的背叛,背叛了理想,背叛了价值,也是在这个点上,施明德2006年不得不站出来反对陈水扁政权的“贪腐”。

  收割可以,可是不能背叛。

  1980年美丽岛军法大审时,施明德先生39岁,他脸上总挂着一朵不可思议的微笑,这些年常引来好奇人士探问,他会说,他想鼓舞被恐惧吓到不敢思考与行动的台湾人,他是在追随前人的脚步,同时给后世立下榜样。对我来说,这才是真正的“锄头与镰刀”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例子。他心里始终记着那个他绝对不能背叛的身影,二二八的战士和牢里从容就义的死囚,还有把他的命留下来的革命同志“泰源五烈士”。   没有心存任何侥幸,死前还特意给台湾留下6万字的政治遗嘱,那是他原本想要在法庭上宣读的“最后答辩书”,却因为在当天中午休庭时惊闻国民党特别在二二八那一天对林义雄的母亲和三个女儿进行政治报复性的恐怖暗杀,他放弃宣读自己的最后陈述,当庭表示:“如果能够平服国人的怨气,能够有助于国家的团结与和谐,那么我很愿意,请求审判长,判我死刑,并且请不要减刑,我请求!我请求!”

  这一篇“遗嘱”并没有立刻送达人民手中,它的命运像许多被国民党扣下的死囚遗属,没能付梓。韩若春的遗嘱被扣了48年,我才带着他的女儿在档案局读到遗嘱。

  其实,施明德先生用尽办法,用稀饭汁将遗嘱抄写在书籍的空白处,从牢里寄出,可是“可疑的党外”一直不敢出版,或说不敢印出来流传。

  当美丽岛世代在白色恐怖时代全数被关进牢里,要不然就是流亡海外回不了家时,陌生的辩护律师世代打入了党外团体,谢长廷穿上历史的迷你裙欺骗社会说:“我们这一代也拒绝金钱诱惑,以及情治监控,创立了民进党,并奋斗终结万年“国会”,让“国会”全面改选,我在612事件因此被判刑褫夺公权,但留下成果给下一代,甚至施明德也因此出狱就能当党主席、并参选“立委”……”想要藉此让人认为他虽是镰刀,可也是有点耕耘的人。

  让我们仔细推敲,辩护律师世代“拒绝金钱诱惑”吗?至少我家与黄信介家都有付律师费,他的女儿黄文柔亲口告诉众人,她亲自交给陈水扁二十万律师费,后来陈水扁掌权之后涉及的贪腐就不用我多说了。美丽岛人进监狱后,蒋经国赏谢长廷的二十万,这二十年来多少人指证历历。

  “拒绝情治监控”呢?这话根本不通。看起只有特务本身能说出这般荒谬的话,还幻想别人会买单!谁能“拒绝”情治监控呢,监控就是秘密进行的意思,不秘密就失去监控的意义,既然是秘密,谁能拒绝呢?这句话显然是写来诈骗且顺便收割30岁以下对历史无知的年轻世代吧。

  谁创立民进党?这问题可跟谁创立台积电不一样,任何只想要把故事从登记前10天的紧张刺激说起的人,而刻意去遗忘历史脉络,都已经自我暴露是个道道地地的镰刀派了。

  “奋斗终结万年“国会”,让“国会”全面改选”这个问题更有趣。首先让我们弄清楚,是谁?在会砍头的年代提出“万年“国会”这个概念,来指控国民党独裁的真相?不巧就是即将成为你的被告的施明德先生,1978年他甫出狱,在情治特务严密监控之下写了一本小册子《增设中央第四“国会”刍议》还印出来,第一章就叫做“创造世界纪录的‘万年“国会”’”。还因为这样,国民党要抓人,施明德才和艾琳达女士到美国领事馆登记结婚。又藉着办婚礼(当时禁止人民集会),于1978年10月15日举办了一次盛大的党外人士大聚会,雷震老先生也出席,那是他此生最后一次出席公开场合。接下来“没有党名的党”我就不在此赘述。刚刚我不是才说,特务霸占之下的党外,分一杯万年“国会”的羹才是它们的职志,他们哪里在乎牢里的政治犯?他们连印刷《施明德的政治遗嘱》都不愿意。我们相信没有台湾人的党外会如此无情无义,只有真正的特务才做得出这种事。施明德为了毕生的信念、与政治主张在坐牢,为了营救他以外的政治犯出狱和争取组党,在狱中展开无限期绝食与国民党进行政治斗争,若是国民党没有派特务进驻的话,这些原本应是真正的党外在牢外应做的事,就像南非的ANC组织在营救曼德拉等等政治犯一样。施明德一个人在狱中,若不是觉悟到国民党特务的渗透和两面手法,他怎会绝望到只好以最后的身躯作为死谏,希望再度唤起人民的心智。

  至于施明德出狱,选党主席?竟然也成为谢长廷向社会邀功的事项之一!这实在够滑稽。幸好有这份国家档案〈请给我公正独立之审判或请撤销对我的所谓"减刑"〉施明德致李登辉“总统”的信,还有郑南榕的自由时代也刊登过,我就不再多说了。拜托镰刀,别来收割你收割不起的东西。施明德:“拒绝减刑,拒绝假释,我要无罪出狱。”他不要任何人的营救,他也不必领这个情。是他的坚持,才让美丽岛世代通通恢复自由之身,重新享有参政权,我看这完全侵害到你们律师世代的仕途了,不过党内内斗始终是你们辩护律师厉害,我们甘拜下风。施明德是靠你才能“选“立委”?对不起,他是靠自己多坐了近3年的牢狱,才换得无罪之身。

  台湾人经过漫长且更迭频繁的殖民统治,失去了应有的历史意识。把历史剪成迷你裙是一种政治诈骗术,非常不厚道,更荼毒了年轻人,本质上与国民党的党国教育无异。历史意识就是让我们能够认识锄头的锄头的锄头的动力,而没有历史意识只活在当下的人,经常只为立即生效的镰刀助兴。

  p.s. 施明德生于1941年,谢长廷生于1947年,他们没有相差太多,意思是他们都活在白色恐怖时代,但他们存活的方式截然不同。

陈嘉君说,有付美丽岛律师费。(照片:陈嘉君脸书)

  中评社台北11月12日电/民进党前主席施明德与妻子陈嘉君与驻日代表谢长廷为“调查局”特务一事在脸书发文隔空交战,施明德妻子陈嘉君昨天在脸书发文表示,让我们仔细推敲,辩护律师世代“拒绝金钱诱惑”吗?至少她家与黄信介家都有付律师费,黄信介的女儿黄文柔亲口告诉众人,她亲自交给陈水扁新台币二十万律师费,后来陈水扁掌权之后涉及的贪腐就不用她多说了。美丽岛人进监狱后,蒋经国赏谢长廷的二十万,这二十年来多少人指证历历。

  以下为陈嘉君脸书全文:

  【锄头与镰刀】

  在社会上我们经常用锄头与镰刀来作为厘清某种人格特质,或作为某种社会现象的比喻,近日看到谢长廷使用“锄头派”与“镰刀派”,发觉他对这个常见用词背后深远的意义欠缺认识,又或者他依旧狡猾过人,竟想以似是而非的抹油论述,好让自己从困局中脱身。施明德先生一生都在与特务交手,他告诫我们,特务最大的特征就是特务有好多张面具,看状况来选择戴上什么面具。谢长廷一会儿尖酸苛薄,一会儿气急败坏,这会儿他企图把历史剪成一件迷你裙迷惑没有历史经验的年轻人。不过,也许这正是时候来阐述一下我对这几个字深刻体会与理解。

  台湾白色恐怖时代的政治良心犯,特别澄清,这里讨论的不是冤错假案的无辜者,而是货真价实的“良心犯”,一种面对恐怖时代仍坚持秉持着“宁受不义而不为恶”的人,始终坚守着良知与自己同在的人,而不是那种套一句政治犯的名言:“把良心收在口袋里,需要时再拿出来展示一下”的苟且偷生者。这个时代统治者的鹰犬特务们,他们的职志就是将这样的人从社会里、学校里、军队里一个个都找出来,刑求他们,让他们供出更多同样的人,然后通通关进大牢里,有的枪毙,有的想尽办法折磨他们,直到他们也学会把良心收进口袋里不用,直到他们出狱后也被迫成为了统治者的线民,按月做报告,开始他们为恶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