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中的严陵濑
从南朝开始,各时代的诗人慕名前往严陵濑,行走在严陵濑的山水间。谢灵运将严光引为同调,沈约、任昉对严陵濑景物赞美,皆从自我情感出发书写严陵濑。王筠第一次拈出“高尚”竭力赞美子陵超然独往的人格。五十多位唐代诗人近百首书写严陵濑的诗作流传至今。唐代的严陵濑书写,是从情感联结与理性评价两方面展开的。
在情感联结中,诗人多从严陵濑景物入手,抒发惆怅、向往、惋惜、欣赏等情绪。初盛唐诗人洪子舆、孟浩然从严陵濑景物着笔,书写严子陵隐居之高风与寻访遗迹所见的奇观异景,使他们忘却尘虑。中唐诗人的情感联结有三种情形:其一,突出自我人生与严子陵人生的对比,如刘长卿、李嘉佑的惆怅,秦系的悠闲;其二,诗人喜爱严陵濑,在山水流连中兴尽而归,如钱起、戎昱;其三,白居易将严陵濑日常化,只要有鱼竿任何地方皆是严陵濑。晚唐诗人情感的表达又有四类:第一类是诗人们面对严陵濑景色,抒发自我人生的惆怅,如杜牧;第二类是诗人面对严陵濑之景,感慨后世再无贤人,如神颖、齐己;第三类是羡慕子陵的垂钓人生,有人纯然向往如李频,有人付诸实践作钓翁如皮日休、陆龟蒙;第四类以诗人之眼欣赏严陵濑的山川之美,如韦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