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评:危机并存“一带一路”腹地迎整合期

  中评社香港12月24日电(评论员 乐国平)2020年是世界的多事之年,作为世界火药桶的亚欧大陆腹地,也就是中东、近东、中亚、东欧等地区不仅动荡持续,甚至存在冲突升级及失控的风险,根本原因是大国在这些区域的力量对比出现变化。

  冷战期间,美苏作为两个超级大国在这些地区维持着恐怖平衡,各自扶持代理人针锋相对。苏联解体后,美国成为唯一超级大国,在中东等地为所欲为,但也构建了一套相对稳定的秩序。但如今,随着美国相对实力下降、加之特朗普轻视中东、重视东亚政策的影响,美国在中东、中亚等地呈现颓势。一些地区大国开始取代美国,成为这片区域的主要棋手。因此,亚欧大陆腹地已经开始了大洗牌。

  这场大洗牌对于人类社会的合作与发展而言是危机并存的。就危来说,首当其冲的是战争的频率和烈度都大幅增加。美国在中东越发消极,俄罗斯日渐衰弱,中东国家有的失去了制衡,开始恣意妄为,也有的失去了靠山,开始竭力自保。中东的进攻战与防御战越发白热化,在叙利亚、也门、利比亚、阿富汗、高加索及库尔德聚居区,尽管新冠肺炎一度带给人们更大的恐惧,但很快这些地区的冲突规模就恢复到了疫情前的水平,甚至更为扩大,造成生灵涂炭和人道主义危机。

  其次是在动荡中,很多亚欧大陆腹地小国在国际经济版图上更为边缘化,甚至成为失败国家。亚美尼亚这些年经济本来出现了快速发展,但今年的纳卡战争让该国失地赔款,遭遇重创,西方列强见死不救,基本宣告了该国的经济死亡。黎巴嫩曾是中东的时尚中心,在长年的内战与示威活动中满目疮痍,今年的贝鲁特大爆炸更是断送了该国最近十几年的经济成就。吉尔吉斯自诩“中亚民主岛”,却最终陷入了民粹主义漩涡,政府如走马灯般频繁更换,前几任领导人几乎没有善终,街头持续动荡,经济发展完全停滞。这些国家都是“一带一路”的参与者,但如今因为自身问题积重难返,甚至回天乏术。

  第三是“双泛思想”在亚欧大陆腹地不断抬头,对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带来更多挑战。“泛突厥、泛伊斯兰主义思想”生发已逾百年,在冷战结束后发展更为强劲。一方面,“基地”组织、“伊斯兰国”鼓吹世界上所有伊斯兰教信徒整合,建立超越民族国家的宗教极端主义共同体,对他们眼中的“异教徒”进行残酷袭击,在世界各地的伊斯兰教信徒中都产生了响应,远离中东的印尼、索马里、尼日利亚等地出现了“精神中东人”,不惜代价前往中东进行“圣战训练”。另一方面,随着土耳其国力渐强,其复兴奥斯曼帝国的梦想日益高涨,土耳其希望将世界上所有所谓“突厥语系”的地区纳入麾下,而中亚地区也出现了不少土耳其的崇拜者,渴望获得土耳其的支持,这给中亚乃至中国西部边境带来威胁。   当然,中东地区的重新整合并非只有劣势,也存在机遇。首先,随着美国和西方在亚欧腹地日渐式微,他们对于“一带一路”的搅局能力也在削弱,他们制造的“颜色革命”效果越发不彰,甚至受到了当地人的强烈反感。亚欧腹地各国的独立自主与团结协作注定是地区主流,超级大国的干扰破坏难以得逞。以叙利亚为例,如今叙利亚大多数地区“送走”了西方扶植的反对派“瘟神”,生活恢复了平静,人们重新可以没有恐惧地过日子,经济发展亦逐渐走上正轨。

  第二,土耳其、以色列、沙特等国虽然在地区冲突中有着霸权的一面,但这些国家经济确实取得了长足进步,因此才有霸道的底气。这些国家虽然野心勃勃,但也希望更好地发展自身经济,所以对于“一带一路”倡议很是积极。这几个地区大国无论是在国内基建,还是对外贸易方面,都有着宏大构想,和“一带一路”高度契合。今年即使在疫情阴霾下,土耳其还是集合其中亚盟友积极打造“中欧班列”的新通道,运输土耳其产品前往中国,让亚欧大陆之间的商贸往来更为便捷。

  第三,亚欧大陆腹地的动荡和极端主义的盛行,很大程度上与贫穷有关。海湾国家作为伊斯兰教的发源地,反而比伊拉克、叙利亚等地平静得多,就是得益于海湾地区民众的生活富足,当然,富裕并不能根除极端主义,但至少可以阻止大多数人铤而走险。如今中国积极构建“中巴经济走廊”,帮助巴基斯坦加大基建,以更好地实现脱贫,如果巴基斯坦等国民众实现了整体富裕,可能就会改善当地的安全态势。因此,“一带一路”与地区安全是良性循环的关系,各国合作发展的潮流如果能在动荡中激流勇进,前路只会更顺畅。

  不少人认为2020是灾难之年,但冬去春来虽然不易察觉,却终究是事物发展的趋势。中国在全球疫情中无论抗疫,还是经济发展,都表现亮眼,在中国这一巨型引擎的推动下,相信“一带一路”相关国家能够化危为机,让原本贫困动荡的区域变成发展热土。   中评社香港12月24日电(评论员 乐国平)2020年是世界的多事之年,作为世界火药桶的亚欧大陆腹地,也就是中东、近东、中亚、东欧等地区不仅动荡持续,甚至存在冲突升级及失控的风险,根本原因是大国在这些区域的力量对比出现变化。

  冷战期间,美苏作为两个超级大国在这些地区维持着恐怖平衡,各自扶持代理人针锋相对。苏联解体后,美国成为唯一超级大国,在中东等地为所欲为,但也构建了一套相对稳定的秩序。但如今,随着美国相对实力下降、加之特朗普轻视中东、重视东亚政策的影响,美国在中东、中亚等地呈现颓势。一些地区大国开始取代美国,成为这片区域的主要棋手。因此,亚欧大陆腹地已经开始了大洗牌。

  这场大洗牌对于人类社会的合作与发展而言是危机并存的。就危来说,首当其冲的是战争的频率和烈度都大幅增加。美国在中东越发消极,俄罗斯日渐衰弱,中东国家有的失去了制衡,开始恣意妄为,也有的失去了靠山,开始竭力自保。中东的进攻战与防御战越发白热化,在叙利亚、也门、利比亚、阿富汗、高加索及库尔德聚居区,尽管新冠肺炎一度带给人们更大的恐惧,但很快这些地区的冲突规模就恢复到了疫情前的水平,甚至更为扩大,造成生灵涂炭和人道主义危机。

  其次是在动荡中,很多亚欧大陆腹地小国在国际经济版图上更为边缘化,甚至成为失败国家。亚美尼亚这些年经济本来出现了快速发展,但今年的纳卡战争让该国失地赔款,遭遇重创,西方列强见死不救,基本宣告了该国的经济死亡。黎巴嫩曾是中东的时尚中心,在长年的内战与示威活动中满目疮痍,今年的贝鲁特大爆炸更是断送了该国最近十几年的经济成就。吉尔吉斯自诩“中亚民主岛”,却最终陷入了民粹主义漩涡,政府如走马灯般频繁更换,前几任领导人几乎没有善终,街头持续动荡,经济发展完全停滞。这些国家都是“一带一路”的参与者,但如今因为自身问题积重难返,甚至回天乏术。

  第三是“双泛思想”在亚欧大陆腹地不断抬头,对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带来更多挑战。“泛突厥、泛伊斯兰主义思想”生发已逾百年,在冷战结束后发展更为强劲。一方面,“基地”组织、“伊斯兰国”鼓吹世界上所有伊斯兰教信徒整合,建立超越民族国家的宗教极端主义共同体,对他们眼中的“异教徒”进行残酷袭击,在世界各地的伊斯兰教信徒中都产生了响应,远离中东的印尼、索马里、尼日利亚等地出现了“精神中东人”,不惜代价前往中东进行“圣战训练”。另一方面,随着土耳其国力渐强,其复兴奥斯曼帝国的梦想日益高涨,土耳其希望将世界上所有所谓“突厥语系”的地区纳入麾下,而中亚地区也出现了不少土耳其的崇拜者,渴望获得土耳其的支持,这给中亚乃至中国西部边境带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