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义:政治语汇俗民化 台民主第二次转化

  中评社台北2月24日电(作者 王昆义)高雄市长韩国瑜越来越像是台湾的政治核心,不仅蓝绿政治人物要从他身上刷存在感,他所创新的俗民政治语汇,不仅变成大家学习与模仿的对象,也变成人民口中可以朗朗上口的生活话语,尤其是媒体在他身上找寻认同的符号,让他在媒体上的能见度与网路声量,更是前所未有的高。这样一位政治领袖的出现,到底是他自己创造自己,还是社会创造了他,应该还有诸多疑惑待解。所以,针对这种“韩流现象”的出现,还是有必要再次检视。

  美国政治学者兰尼与肯道尔(A. Ranney & W. Kendall)说:“政党是自主的有组织集团,它从事政治性的社会集合,它追求政府中的权力职位,也是展现政府的中心领袖与创造政治领域内大批跟随者的组织结构,并产生共同的观点或效忠的认同符号”。而政治领袖的出现,有时是透过政党培养与征选出来,有时却是政治人物自身的人格特质所塑造出来,这就犹如韦伯所说的“魅力型领袖”的造成。

  台湾民主化以后,由于政治领袖的出现都是经过选举一成不变的过程,所以要创造具有魅力型领袖特质的政治人物,已经越来越不容易,即使贵为“总统”的蔡英文,也很难从她身上找到魅力型领袖的特质,以致于她所领导的民进党会在九合一选举中遭到惨败的命运。

  而魅力型领袖的创造,主要还是呈现在领导者个人的影响力来决定。从管理学上来看,衡量一个人的领导力,全看他的影响力。如果没有影响力,就绝对无法领导别人,真正的领导力是无法转移、指派或委任的,只能从逐渐积累的影响力而来,所以国民党内的几个太阳,若想把韩流转嫁成自己对外的影响力,可能性并不高。

  因为领导是指影响别人来跟随自己,而管理则指维持系统及其流程。如果领导者不能影响别人,人们就不会跟随他。如果人们不能跟随他,他就不会变成领导者,这就是“影响力法则”。

  从“影响力法则”来看,韩流又是怎么创造的呢?因素当然有千百种,其中最接地气的应该是他能够把政治语汇俗民化,这是改变台湾政治文化的另一次契机,也是继民主化过程中将神格化的政治领袖俗民化以后,再把政治语汇俗民化的第二次民主转换,这对未来台湾政治文化的改变,必然会有深远的影响。   事实上,台湾在民主化转换的过程中,由于政治领袖都出现在学术菁英层次,所以许多的政治语汇都是高来高去,让人民听起来似懂非懂,即使不懂,也不敢承认自己听不懂。例如,有关两岸术语方面的“两国论”、九二共识、维持现状、和平协议;有关绿营政治术语方面的“正名”、“制宪”、公投、台湾价值;有关蓝营政治术语的和平、开放、治理、一中同表、一中各表等。

  但是韩国瑜摒弃这些传统菁英式的政治语汇,改采俗民语汇的说法,更让一般大众能够对得上口,最显着的就是他竞选的政治口号“货出去、人进来、高雄发大财”,近日他又提出两岸关系是你侬我侬、指腹为婚、换手抓痒说,针对台湾的发展,他说是“台湾鬼混20年”,在酒吧开直播时说出:“全台湾都欠高雄人”。

  这种俗民化的政治语汇,不仅让一般大众可以进入政治领域亲近政治人物,也可以让大众感受到政治已经不再专属于一部份特定人物所独占,像是职业政客、政二代,或者长期依附在高层政治人物身边的跟随者。

  随着政治语汇的俗民化,一般大众都可以进入政治领域去评论、跟随与呼应政治领袖的口号,无形中也塑造出政治领袖的影响力,这也是塑造韩流最重要的途径,它不仅让韩国瑜表现得更接地气,也间接让他在政治领域展现得更亲民,他所呼喊的事务也更能引起大众参与,更让政客想独占政治领域的时代一去不复返。

  而韩国瑜把政治语汇俗民化影响所及,对政治更为敏锐的政治人物,也跟着在转换他们的口语传播。例如,蔡英文在脸书中讽刺韩国瑜:“还以为多了好几位陆委会主委”。韩国瑜在酒吧开直播喝了一点酒之后,炮轰“中央”要他重写前瞻计划,苏贞昌批他是“半夜酒馆开直播满嘴胡说”,“总统府”发言人黄重谚话讲更难听,说韩是“土包子喝醉,只会变成喝醉的土包子”,让韩国瑜也不得不愤怒的骂出:“他们的嘴巴,狗嘴吐不了象牙”。

  尽管韩国瑜和蔡政府的对话有些已经流于情绪化的谩骂,但也可以显现蔡英文面对韩流的强大压力,不得不放弃传统菁英的政治语汇,跟随韩流也把政治语汇变成俗民化,虽然有些情绪话不见得好听,但比起某些政治名嘴满口谎言,这应该也是创造更亲民的一种认同的符号,影响所及,未来应该会有更多台湾的政治人物,加入讲俗民政治语汇的行列。

  (作者 王昆义,台湾国际战略学会理事长、教授)    中评社台北2月24日电(作者 王昆义)高雄市长韩国瑜越来越像是台湾的政治核心,不仅蓝绿政治人物要从他身上刷存在感,他所创新的俗民政治语汇,不仅变成大家学习与模仿的对象,也变成人民口中可以朗朗上口的生活话语,尤其是媒体在他身上找寻认同的符号,让他在媒体上的能见度与网路声量,更是前所未有的高。这样一位政治领袖的出现,到底是他自己创造自己,还是社会创造了他,应该还有诸多疑惑待解。所以,针对这种“韩流现象”的出现,还是有必要再次检视。

  美国政治学者兰尼与肯道尔(A. Ranney & W. Kendall)说:“政党是自主的有组织集团,它从事政治性的社会集合,它追求政府中的权力职位,也是展现政府的中心领袖与创造政治领域内大批跟随者的组织结构,并产生共同的观点或效忠的认同符号”。而政治领袖的出现,有时是透过政党培养与征选出来,有时却是政治人物自身的人格特质所塑造出来,这就犹如韦伯所说的“魅力型领袖”的造成。

  台湾民主化以后,由于政治领袖的出现都是经过选举一成不变的过程,所以要创造具有魅力型领袖特质的政治人物,已经越来越不容易,即使贵为“总统”的蔡英文,也很难从她身上找到魅力型领袖的特质,以致于她所领导的民进党会在九合一选举中遭到惨败的命运。

  而魅力型领袖的创造,主要还是呈现在领导者个人的影响力来决定。从管理学上来看,衡量一个人的领导力,全看他的影响力。如果没有影响力,就绝对无法领导别人,真正的领导力是无法转移、指派或委任的,只能从逐渐积累的影响力而来,所以国民党内的几个太阳,若想把韩流转嫁成自己对外的影响力,可能性并不高。

  因为领导是指影响别人来跟随自己,而管理则指维持系统及其流程。如果领导者不能影响别人,人们就不会跟随他。如果人们不能跟随他,他就不会变成领导者,这就是“影响力法则”。

  从“影响力法则”来看,韩流又是怎么创造的呢?因素当然有千百种,其中最接地气的应该是他能够把政治语汇俗民化,这是改变台湾政治文化的另一次契机,也是继民主化过程中将神格化的政治领袖俗民化以后,再把政治语汇俗民化的第二次民主转换,这对未来台湾政治文化的改变,必然会有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