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编译:贺锦丽能成为美国首位女总统吗?

8月19日,贺锦丽参加在芝加哥举行的民主党大会(图源:路透社)

  中评社香港8月27日电(记者 郭至君编译)副总统贺锦丽(Kamala Harris)日前在芝加哥举行的民主党大会上接受民主党总统提名,为美国女性迈出一大步,成为有史以来第二位在主要政党中名列前茅的女性。根据最新民调,她很可能以微弱优势成为美国第一位女总统。《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导》(U.S.News &World Report)日前刊载了美国外交关系协会(CFR)研究女性与外交政策领域资深研究员Linda Robinson的文章,探讨贺锦丽成为美国首位女总统的可能性。文章编译如下:

  令人震惊的是,美国在男女权力平等方面落后于世界上许多国家。根据外交关系协会的妇女权力指数(Women's Power Index),目前有25个国家拥有女性领导人;有78个国家曾有过女性元首,其中有些国家的女性元首还当选过很多次,墨西哥最近也选出了第一位女性领导人,她将于10月1日就职。那么,为什么美国一直难以在这方面有所突破呢?

  将美国女性拒于椭圆型办公室门外的因素并非只有一个,我们的政治体制、结构性障碍和性别偏见都有一定的影响。举例来说,美国是唯一不透过直接选举选出领袖的总统制民主国家。虽然希拉里在2016年比前总统特朗普多获得近300万张选票,但如果不是因为选举团(Electoral College),她可能会成为我们的第一位女总统,因为选举团制度会给较偏向农村、较偏向白人和倾向投共和党票的州的选民额外的权重。整个美国的政治生态系统都值得我们从侧面看一看,它是如何对妇女产生偏见的。   根据密苏里大学圣路易分校的研究,在那些行政权力由首相和总统分配的国家,那些采用比例投票制的国家,以及那些妇女在立法、州和地方政府中拥有较高代表权的国家,妇女在晋升高层职位方面通常表现较好。

  尽管美国人近年来已选出更多女性担任公职,包括现任国会中28%的议员,以及50位州长中创纪录的13位,但我们仍任重道远。根据CFR的指数,美国在政治领域的性别均等方面在193个国家中排名第69位。虽然有94个国家对妇女参政有强制性的配额(其他国家则有自愿性的政党配额),但美国在解决半数人口参政比例不足的问题上却几乎没有做过任何努力。

  美国大众普遍存在的性别偏见是部分原因。虽然希拉里被视为更有资格当总统,而且比特朗普“更有总统风度”,但根据2016年选举前几周进行的多次民意调查,选举日之后的研究显示,性别歧视在她的失利中扮演了一个未被重视的角色。

  不幸的是,美国的大男子主义依然存在,即使在废除“罗伊诉韦德案”后的过去两年里,美国的妇女权利也受到了冲击。根据皮尤研究中心去年9月的一项民意调查,只有18%的美国成年人表示,在他们有生之年有一位女性当选总统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或极为重要。根据皮尤的调查,46%的人认为美国人还没有准备好选出一位女总统,而对于黑人女候选人来说,这个数字上升到了54%。如果选民认为女性候选人注定会输,这种所谓隐性或战略性偏见就会使他们不支持她。   因此,贺锦丽的参选受到性别主义和种族主义的攻击也就不足为奇了,特朗普和他的竞选伴俄亥俄州参议员万斯以及其他当选的共和党人都暗示贺锦丽是一个不合格的“多元共荣(DEI)雇员”,对她的性别和混血种族的抨击呼应了共和党反对支持多样性、公平性和包容性计划的论点。特朗普在八月的Fox News访谈中断言,外国领导人会“对她投怀送抱”,言下之意是这至少部分是因为她是女性,他也经常在他的Truth Social平台上贬低她的智慧。

  共和党倾向于沙文主义,在上个月的共和党全国大会上,以James Brown的歌曲“It's a Man's Man's Man's World”大肆宣扬特朗普的到来,并邀请WWE摔跤明星Hulk Hogan等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演讲者。

  我们已经到了政治的低谷,但这也可能是一个转折点,贺锦丽可能真的会赢,这是因为希拉里在2016年选举时突破了对于女性的桎梏,仅四年后的2020年,就有六位女性竞逐民主党提名。而在今年共和党的初选中,南卡罗来纳州前州长Nikki Haley提出了连贯的竞选方案,并对性别主义的攻击作出了回应,她是阻挡特朗普获得提名的最后一名候选人。

  2024年的美国与八年前相比,可谓天壤之别——特别是在人口方面。2020年的人口普查显示,美国社会的多种族和多族裔特征日益明显,40%的美国人被认定为非白人。自贺锦丽取代拜登总统加入民主党票选以来,这些群体正以前所未有的数量进行动员。在密歇根州、宾夕法尼亚州和威斯康星州等关键战场州,在《纽约时报》/Siena College 8月10日公布的最新民调中,贺锦丽已拉大了对特朗普的领先优势。

  虽然特朗普的支持者似乎对他向成人电影明星Stormy Daniels支付封口费以及因性侵作家E.Jean Carroll而被判刑的重罪毫无所惧,但他的性别歧视言论和行为的累积影响可能终于到了临界点。无论是红州还是蓝州,选民们都踊跃参与捍卫生育权,自罗伊诉韦德案(Roe v.Wade)被推翻后,堕胎权在每次选举中都胜出。万斯贬低“没有孩子的猫咪女士”的言论,以及他提出没有孩子的妇女应该比那些有孩子的妇女更没有政治发言权的令人震惊的建议,都很难帮助特朗普。   根据美联社最近的一项民调,美国人认为她比特朗普更诚实、更有同情心、更有纪律,在处理危机方面也同样强大和具有能力。这些都是令人鼓舞的迹象,表明性别偏见的趋势可能正在转变。她如何才能保持这种势头,并说服无党派人士和战场州选民她是最佳候选人?贺锦丽需要继续专注于问题,无论是厨房餐桌、国内政策还是外交政策。

  在希拉里、前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和前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等美国政坛其他先锋女性连日来的赞美之后,聚光灯终将照在贺锦丽身上。为了在11月的选举中保持这种势头,她必须说服选民,作为一名恰好是女性的美国同胞,她有更好的政策,也知道如何实施这些政策。

8月19日,贺锦丽参加在芝加哥举行的民主党大会(图源:路透社)

  中评社香港8月27日电(记者 郭至君编译)副总统贺锦丽(Kamala Harris)日前在芝加哥举行的民主党大会上接受民主党总统提名,为美国女性迈出一大步,成为有史以来第二位在主要政党中名列前茅的女性。根据最新民调,她很可能以微弱优势成为美国第一位女总统。《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导》(U.S.News &World Report)日前刊载了美国外交关系协会(CFR)研究女性与外交政策领域资深研究员Linda Robinson的文章,探讨贺锦丽成为美国首位女总统的可能性。文章编译如下:

  令人震惊的是,美国在男女权力平等方面落后于世界上许多国家。根据外交关系协会的妇女权力指数(Women's Power Index),目前有25个国家拥有女性领导人;有78个国家曾有过女性元首,其中有些国家的女性元首还当选过很多次,墨西哥最近也选出了第一位女性领导人,她将于10月1日就职。那么,为什么美国一直难以在这方面有所突破呢?

  将美国女性拒于椭圆型办公室门外的因素并非只有一个,我们的政治体制、结构性障碍和性别偏见都有一定的影响。举例来说,美国是唯一不透过直接选举选出领袖的总统制民主国家。虽然希拉里在2016年比前总统特朗普多获得近300万张选票,但如果不是因为选举团(Electoral College),她可能会成为我们的第一位女总统,因为选举团制度会给较偏向农村、较偏向白人和倾向投共和党票的州的选民额外的权重。整个美国的政治生态系统都值得我们从侧面看一看,它是如何对妇女产生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