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文献在缀合中走向重生
观展过程中,可以看到古文献缀合的例子。这让我想起不久前三星堆考古中“鸟足曲身顶尊神像”在分离3000余年后的意外“重逢”。实际上,破损器物的拼合与修复,在古代中国一直存在。早在南北朝时,顾野王在《玉篇》中提到“锔”字,并解释说是“以铁缚物”。“锔”的技术用于陶瓷、金属等残损器物,用今天考古专业的术语来讲,即是“器物修复”。类似的技术方法运用在出土文献领域,则称为“缀合”。
让破损离散的文献“破镜重圆”的缀合,以甲骨、简牍资料为主,但并不局限于此。简要梳理出土文献研究的缀合历程,可知它对出土文献走向重生的重要性。
由于经常使用的纸本容易破损,五代宋初道真和尚以收集的破损经卷为基础,进行剪裁,与待补经卷粘连而呈现完璧效果。国家图书馆藏《佛名经》写本,可以说是最初的缀合情形。
1917年,王国维撰写《戬寿堂所藏殷墟文字考释》时,注意到其中的一片可与《殷墟书契后编》所见拼合,“文字体势大小全同,又二片断痕合之若符节,盖一片折而为二也”,从而实现甲骨学研究史上的第一次“实缀”缀合。1933年,董作宾又补上一片,实现该卜骨的第二次缀合。
碑刻的缀合,可以“张君碑”为例。该残碑于清末出土,被誉为“陶斋所藏汉石之冠”。据载,出土70年后,马子云据所见诸多拓本,大体实现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