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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观察:地方官员用不同的语气谈论美国和中国

美国智库邀请当地官员谈论美中关系。会场客满。中国评论协会记者于东辉拍摄

布朗(中)和霍顿(左)都强调了本州和中国保持良好关系的重要性

贺其珍(右二)说,贸易战影响了洛杉矶港中国新闻社记者于东辉拍摄的照片。

  中评社华盛顿8月7日电(记者 余东晖)在特朗普政府中的“鹰派”竭力推动政经和人文与中国“脱钩”时,美国地方官来到华府谈美中经贸关系,其腔调完全不同于华府“环城路”内的对华“喊打喊杀”声,让人觉得中美关系似乎并不那么令人悲观。

  华府智库布鲁金斯学会日前举行“美中关系:城市和州的观点”研讨会,邀请俄勒冈州长布朗(Kate Brown)、密苏里前州长霍顿(Bob Holden)、洛杉矶副市长、前美国驻东盟大使贺琪珍(Nina Hachigian)等地方官,就他们所处的位置谈美中关系。应当指出的是,他们都是民主党人。

  正值美中关系紧张之时,这场貌似非尖端话题的研讨会竟然“爆棚”。据主办方说,这场活动有超过200人登记报名,有140多个座位的会场挤进了180多人,足见人们对于美中关系走势的关注,也显示美国学界还是希望听到关于美中关系的多元意见。

  组织这场研讨会的布鲁金斯学会约翰·桑顿中国研究中心主任李成指出,这个可以说是当今世界最具后果的双边关系正在进入竞争与对抗的新时期。最大的政策挑战在于如何确保这两个超强能够寻求方式,防止双方的敌意失控而导致灾难。

  李成说,驱动这种敌对的因素之一是所谓的“华盛顿对华新共识”,但实际上活跃的辩论正在进行中,华盛顿并不代表全美国。美中关系太过重要,不能完全由“环城路”之内的人决定,需要有更多的地方和社区参与到讨论中,推动对华“美国共识”的形成。

  有道是“屁股决定脑袋”,身处不同的位置,这些地方官对于美中关系的看法,与华盛顿“圈中”政客和许多学者就有很大的不同。已经担任俄勒冈州长4年的布朗承认国家层面的竞争对俄勒冈与中国的贸易往来和文化交流已经产生“令人寒心”的影响,但她不断强调,贸易、基础设施和文化教育对于俄勒冈州至关重要,俄勒冈州致力于与中国发展友好的政经关系。

  现任美国中部中国协会首席执行官的霍顿指出,如果与中国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美国中部农业州的基础就会丧失。自称贫农家庭出身的霍顿说,这是非常令人担忧的,因为这种基础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美国中部农民太仰赖棉花、大豆、玉米等农产品的出口了。正在发生的贸易战令中部地区的民众更担心失去工作,机会流向别的地方,加剧了经济上的恐惧感。他认为,太多的政治人物总喜欢以国家安全来掩盖经济竞争,将两者混为一谈。

  被问到美中战略竞争会否影响地方上的民众对华情绪,布朗说,俄勒冈人重视美中关系,希望继续加强俄勒冈与中国的文化教育、姐妹州、姐妹城的交往,波特兰的小学就有中文项目,要继续建设这种对美国不仅具有短期影响,也有长期影响的人文关系。霍顿表示,对中国观感如何,很多时候取决于与中国的生意做得好不好。从长远看,文化教育交流能奠定两国关系的基础。

  两位地方官都呼吁,尽管有关于国家安全方面的关切,但美国完全能做到在保证安全情况下继续保持门户开放,继续对中国学生敞开大门,继续展开双向教育文化交流。

  曾是美国进步中心中国研究项目负责人的贺琪珍原来也是华盛顿的“圈中人”,但出使东盟和担任洛杉矶副市长,让她有从不同角度与中国打交道的经验。她表示,洛杉矶与中国的关系互相交织,贸易往来密切,华人众多,与中国货物贸易占到洛杉矶港吞吐量的6成,所以与中国的关系对洛杉矶经济至关重要。

  贺琪珍表示,遗憾的是,特朗普政府发动的贸易战已经在地方层面产生了相当大的痛苦,从洛杉矶出口到中国的货物下降了25%,加州出口到中国的水果、坚果、葡萄酒受打击甚深。来自中国的投资已经放缓,来自中国的游客今年也有可能减少。她还指出,加州对于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感受尤深,但特朗普政府似乎不关心气候变化,而应对全球性的气候变化,没有中国的合作根本行不通。

  主持人问:现在美国对华似乎在国家层面和地方层面形成两种看法,地方层面的观点对国家层面的政策会有什么影响?贺琪珍说:“我不觉得这个白宫会从洛杉矶得到什么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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