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智库：江启臣能带领国民党重新启程吗？

　　中评社香港6月14日电/华中师范大学台湾与东亚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员彭韬博士在中评智库基金会主办的《中国评论》月刊6月号发表专文《江启臣如何带领国民党重新“启程”？》。作者认为：江启臣上任国民党主席已经两个多月，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作为国民党青壮派的江启臣确实想“勇敢改变”，一方面他想改变在民众眼中国民党过分“亲中”的立场，但国共两党曾经良好的合作基础及国民党处理两岸问题面临岛内和大陆双重压力迫使他必须在“远陆”还是“友陆”之间作出抉择；另一方面他想改变国民党过分“老迈”的观感，国民党一直被诟病的也就是“老人政治”和不接地气。“九二共识”这么多年来，一直被民进党污名化，所以江启臣一直强调“搁置主权争议、求同存异、务实交流”来延续“九二共识”，希望尊重台湾民主，争取台湾民意的授权，也就是他采用灵活性的搁置“九二共识”、技巧性的不提两岸论述等闪烁模糊策略来因应现在的两岸政策的原因。当务之急，国民党要重振雄风，前提就涉及到了国民党的核心理念。如果没有核心理念，或者说核心理念缺乏吸引力，不能争取社会主流的认同，年轻人甚至不参与，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台湾前途的关键在于维护好两岸关系，两岸政策也本是国民党的优势所在。抛弃“九二共识”将是国民党真正悲剧，历史上认同“九二共识”才赢来两岸发展最好时机，一旦抛弃“九二共识”，错拿解药当毒药，也损坏了两岸发展基础。文章内容如下：

　　一、国民党新领导层及其两岸政策走向

　　2020年3月7日，48岁的江启臣在中国国民党党主席“补选”中以68.8%得票率，成为国民党首位“民代”担任党主席，也是自蒋介石以来国民党历史上最年轻的党主席。3月9日上午江启臣接任国民党主席职位，党主席交棒，黄复兴党部及台北、新北、台中等13位地方党部主委同时请辞。江启臣此次的参选口号为“勇敢改变”，他效仿民进党，组织扁平化，进一步改革党务人事，不设副主席职务，由71岁的新北市党部主委李乾龙接任国民党秘书长，专任副秘书长由5位青壮人士组成，分别是前“立委”李彦秀、前“立委”柯志恩、前“立委”颜宽恒、台南市党部主委谢龙介、台湾政治大学教授黄奎博，国民党呈现出世代交替趋势。

　　但值得注意的是江启臣在3月7日当选发表的胜选感言上基本没有提及两岸关系，只在就职致词最后结束时点出两岸关系，强调“坚守‘中华民国’自由民主的制度价值，并力求两岸和平与共同福祉”①。之前2月12日，国民党主席补选前的政见说明会上，江启臣在提及国民党的两岸论述时强调，“九二共识”显得过时、欠缺弹性，也逐渐流失民众信任。对两岸关系，他会秉持“台湾优先”的态度，同时坚守民主自由是不能退缩的底线。②这番言论让外界对其是否坚持“九二共识”这一国共两党良性互动的基础产生质疑。3月7日当天中国大陆官方罕见未发贺电恭祝江启臣的当选，而仅由大陆国台办发言人出面回应，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状况，让外界产生国共关系生变传闻。
　　目前国民党陷入了一个怪圈，自2000年第一次失去政权开始，每次败选都被检讨要求改革“路线”，反思“政策”和启用“年轻化”，但从来只听其声，不见其人，永远都是不了了之。这一方面与国民党内盘根错节的山头派系、大佬文化有关；另一方面也是不接地气，青年缺位，一副暮气沉沉、老气横秋之相。此次2020年大选，国民党惨败很重要两条就是人心不齐、内斗严重和青年缺位、文宣不力。

　　国民党选后哀鸿遍野，内部低迷悲观氛围弥漫,国民党内部整合，蓝营内部分裂跃然纸上，涅盘再生迫在眉睫。在这种危急关头，江启臣所带领的国民党在两岸关系中到底会扮演什么角色，其两岸论述是否有重大调整，一直引发外界舆论高度关注。3月9日，江启臣发表“两岸论述”：国民党需先赢得台湾社会信任，再谈两岸。③江启臣11日下午首度主持中常会，在致词提到国民党时，都用“中国国民党”五个字的全称，和之前多用国民党三个字有所不同。同时表示：“九二共识”要求同存异，搁置政治上争议的理念，未来要想办法经过讨论，重建一个两岸新的互信基础。④3月12日是孙中山先生逝世95周年纪念日，江启臣率部分党务人士前往台北中山纪念堂献花致祭，强调“国民党正在进行改革，其中就两岸论述的部分，党内也有改革委员会，已经有筹备会议，等到有新的讨论时，两岸论述会是其中重点，也会让党内同志与内外部意见共同讨论、凝聚共识，等到有共识后再对外说明”。⑤3月17日，江启臣接受前主席洪秀柱“护宪保台论坛”专访，这是江启臣当选后首次接受外界专访。江启臣表示，“自己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⑥但随后江启臣又在脸书秀出美国在台协会（AIT）处长郦英杰前来拜会的照片，一方面发布AIT恭贺新闻稿，弥补大陆未致贺电缺失；另一方面强调国民党与美国会不断努力深化台美关系，促进彼此价值和利益。

　　综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作为国民党青壮派的江启臣确实想“勇敢改变”，一方面他想改变在民众眼中国民党过分“亲中”的立场，但是他是中国国民党的主席，党名“中国”的核心意义和精神就是党的灵魂，“中国”是中山先生一直往后延续传承下来的“党魂”，在国民党内部存在相当共识；与此同时，国共两党曾经良好的合作基础及国民党处理两岸问题面临岛内和大陆双重压力迫使他必须考虑“友陆”路线，在“远陆”还是“友陆”之间作出抉择；另一方面他想改变国民党过分“老迈”的观感，国民党一直被诟病的也就是“老人政治”和不接地气，此次大选，国民党在年轻人中所得票远逊民进党，在台湾这个所谓“民主社会”里，没有年轻人的支持也是难以为继的，但“九二共识”这么多年来，被民进党污名化，所以江启臣一直强调“搁置主权争议、求同存异、务实交流”⑦来延续“九二共识”，希望尊重台湾民主，争取台湾民意的授权，也就是他采用灵活性的搁置“九二共识”、技巧性的不提两岸论述等闪烁模糊策略来因应现在的两岸政策的原因。

　　江启臣的两岸论述将走向何方，他还在“远陆”与“友陆”之间选择观望。

　　二、从个人背景及从政经历来说，江启臣确实“亲美远陆”

　　江启臣是在台中出生的本土人士，其青年成长阶段也适逢台湾转型时期，其在求学时经历了李登辉和陈水扁时代。2010年，被马英九提携任命为台当局“新闻机构负责人”，从此进入政坛；2012年至2020年，连续3届当选为“立法委员”；2016年，担任国民党“立法机构”党团书记长；2017年任国民党中常委；2018年任国民党“立法机构”党团总召及国民党政策会执行长。江启臣属于国民党台中红派地方派系，是党内青壮派代表，在美国获得国际关系专业的硕士和博士，被视为国民党内的“知美政治菁英”。新党发言人王炳忠曾批评江启臣是一个标准的“美国派”，⑧看待两岸的观点就是很明显的美国思维，并且经常与美国智库沟通，执行美国路线。江启臣本人有浓烈的“亲美”色彩。
　　2018年12月2日，江启臣赴美参加美国智库活动，并在美国会发表“九合一”选举后“中美台”关系的演讲，他在演讲中还专门向美国人喊话：“请相信我，当我说谁是我们最好的长期同盟伙伴时，那一定是美国。我们党没有忘记历史，那种认为我们并不看重在美国华盛顿的朋友和同盟的观点，是错误的，国民党从来都是亲美的。”⑨

　　2020“大选”失利后，国民党内外对于国民党的两岸路线进行了一系列检讨，江启臣总结国民党2020败选的原因，称是因为不够“亲美”，还说国民党被美国认为是所谓“亲中不亲美”，是对国民党的严重伤害，未来应该建立对美的沟通管道。对“九二共识”议题，而江启臣也公开表示：“‘九二共识’有点旧了。应该重新思考‘九二共识’。问二十几岁的人何谓‘九二共识’谁能懂得？与其讲‘九二共识’是两岸的定海神针，不如说‘中华民国’才是两岸的定海神针。”⑩

　　2019年韩国瑜在刚当选高雄市长不久还说“九二共识”就是“定海神针”，谁知道刚刚一年时间，江启臣就转变口吻，说“中华民国”是定海神针，显示其基本立场态度都发生变化。再结合2016年台“立法机构”针对肯亚将涉大陆电话诈欺案的台籍嫌犯遣送大陆，发布的一份谴责声明事件也可以瞭解江启臣对两岸关系的态度，该谴责声明全文使用“中国”与“台湾”等用语，在官方文书甚为罕见，引发高度争议，其中代表国民党党团签字的是书记长江启臣。时任两岸交流远景基金会资深顾问孙扬明就严厉批评“立法机构”的谴责声明内容充满“两国论”思维，完全不懂国际法准则。⑪

　　而江启臣的社会关系也带有绿色背景，江启臣的堂叔江春男曾是陈水扁爱将、民进党的文胆，陈水扁上台时的就职演讲就是出自江春男。虽然江春男属绿营，但叔侄两人同来自台中丰原江家，其关系非常亲密，不可否认，叔叔的政治观点对侄子或多或少存在一定影响。

　　2019年香港反修例事件，“港独”和“台独”勾结，“港独”分子黄之锋与朱凯迪窜访台湾，江启臣作为国民党的代表不但与这些乱港分子合框，还在媒体上声援骚乱分子、支持暴动乱港者。⑫

　　综上，江启臣在两岸关系上可总结为“亲美远陆”，所以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面对“九二共识”和两岸路线，他采取搁置冷藏、模棱两可的“拖字诀”的方式对待了。

　　三、从政党角度及个人政治生命来说，江启臣必须“亲美友陆”

　　众所周知，在美国战略中，台湾成为“以台制陆”的有力“马前卒”。一方面美国试图维持与大陆发展政治与经济关系，维护美国在华经济利益。另一方面，继续维持对华遏制，对台基本还是遵从“不统不独”的立场，维持两岸现状，其出发点与落脚点依然是维护美国国家利益和保障美国在台利益。国民党历来都被认为是美国在台的忠实代理者，但2008年马英九上台之后，执行的是“和陆亲美”的政策，美国从属于大陆位于第二位，美国对马英九与中国大陆的关系以及台湾当局在南海仲裁问题，太平岛、钓鱼岛问题上的立场不满，于是转向民进党。民进党也献上在军购、开放美牛、美猪甚至在“反中”议题上的“投名状”，使得当下美国对民进党的信任程度远超国民党，外界总结此次韩国瑜大输的原因之一，是韩国瑜本人没有前往美国表忠，引起美国对国民党的猜疑与不满。权衡利弊之后，美国转向选择民进党从某种程度上也促成了蔡英文的高票当选。

　　作为“亲美派”的江启臣焉能不知？选前江启臣就说国民党未来要重建“驻美代表处”，还建议国民党未来应该建立对美的沟通管道。特别是当美国在台协会（AIT）发布了恭贺新闻稿，江启臣也在当选后投桃报李，推出“亲美和中友日”口号，美国地位的排序顺理成章排在中国大陆之前，所以要江启臣在此时祭出两岸论述更是难上加难。
　　但江启臣政治引路人马英九在江启臣的就职典礼上提醒他推动两岸关系必须依据“九二共识”，反对“台湾独立”，对江启臣来说，是忠告也是现实。从2005年两岸破冰至今，在两岸关系上国民党相较于民进党处理得更好，在当前两岸官方制度性会谈已经停摆的情况下，国民党如能发挥与大陆沟通的作用将对其发展大有裨益。马英九是过来人，对江启臣有知遇之恩，可谓醍醐灌顶。江启臣上任以来，深刻知晓作为中国国民党主席，“九二共识”和两岸路线是他怎么也绕不去的槛，而且作为国民党主席，其个人成败系于“九二共识”，如果处理不好两岸关系，他的政治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四、国民党与民进党趋同化态势明显

　　2018年“九合一”县市选举，在“讨厌民进党”氛围下，国民党在全台22县市长选举中拿到15席，民进党只拿到6席，相隔一年多，台湾内外环境并没有太大改变，竟换成国民党被民意放倒，钟摆效应惊人。国民党前副主席曾永权曾坦言“国民党一直无法吸引年轻人，是最大困境”⑬，今后台湾社会随着老一代逐渐淡出历史舞台，“台湾认同”的新一代增加，国民党会更加式微。现在台湾内部，民进党裹挟民意及选票优势，快速向“台独”方向倾斜，在“绿大蓝小”的趋势下，现在的国民党相较08年至16年时期在政党操作、政策执行、政见发表、政治理念等方面确实有很大的变化，总结如下：

　　国民党作为在野党，应该是最大的反对党，但是在2019年香港反修例事件一直到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国民党的表现让人越发摸不清头脑，许多政治观点与民进党的观点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甚至面对党内的同志吴斯怀和徐正文，基本都采取和民进党一样的追杀对策，并在相关政策上追随民进党脚步。4月4日海峡两岸视频连线共同举行祭拜轩辕黄帝典礼，台湾由新党荣誉主席郁慕明担任主祭，之前参与组织的都是中国国民党，不知道新任主席江启臣是刻意为之还是事多忘记？4月9日，由国民党主席江启臣领衔提出的“宪法增修条文增订草案”，主张将选举权行使年龄由现行20岁降为18岁，被选举权参考民法规定20岁为完全行为能力人，由23岁降为20岁。江启臣同时表示整体修宪议题，应听从“总统”蔡英文号召，必要时召开宪政会议，身为在野党主席，他愿意参加。4月12日，国民党发言人陈伟杰在脸书以新闻发言人身份发表声明，一起跟骂世卫组织（WHO）总干事谭德塞，还称赞陈时中打脸WHO，跟风民进党，是非不分，被人误以为是民进党新闻发言人。5月4日，国民党针对大陆驻日内瓦代表团反驳美国支持台湾加入世卫组织（WHO）一事，发表4点声明，奉劝大陆官员抛弃“打压”台湾的传统思维，⑭令人震惊。国民党与民进党言行如出一辙，全然忘记“九二共识”是台湾2009年至2016年以观察员身份，列席世界卫生大会（WHA）的通关密码这一事实。

　　在总结2020年大选失利的原因时，国民党内的少部分人甚至认为国民党是输在“不够绿”，郝龙斌甚至建言取消“三通”，国民党亦步亦趋拿香跟拜民进党明显，如果最终国民党放弃两岸定海神针“九二共识”，那就是与民进党没有任何区别。

　　国民党在选后一直没有从失利的阴影中走出，也并未进行深刻有效的反省，将失败归因于“九二共识”等开历史倒车的大有人在。目前国民党危机重重，掣肘于政党环境、党务人事、方针路线、资金资源等系列内外部因素，如果再缺乏自信、毫无战斗力，怎么可能让岛内民众承认接受，是否值得两岸民众的认可信任？毕竟信心比黄金还重要。如果再如此一蹶不振，不光失去信心斗志，还会失去人心，再失去两岸话语，国民党仅存的一点政治优势也会荡然无存。
　　毋庸讳言，国民党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岛内民进党已经占据绝对优势和话语权，还在不断向深绿“台独”集结靠拢，对国民党产生泰山压顶似的咄咄逼人压力。国民党不但没有抱团取暖，反而内部倾轧，给人“恨铁不成钢”的印象，仿佛成为了民进党跟班小弟；不但没有成为制衡民进党的力量，反而给外界造成两党“绿色同盟”观感，其选票逐渐流失，拥趸正在出走。如果说2020大选台湾的两岸认同还有552万票，随着老一代逐渐凋零，在“去中国化”的新台湾人逐渐成长中，两岸认同的选票还会继续衰落，台湾与大陆就会渐行渐远。可惜的是，截至目前，江启臣上任将近两个月，我们还看不到江启臣在两岸论述有任何重大突破，针对“九二共识”这一原则性问题，还在采取回避游离的态度，江启臣认为“九二共识”论述应充分讨论，他若直接定调不够民主，令人唏嘘不已。

　　五、江启臣如何带领国民党重新启程

　　当务之急，国民党一定要重振雄风，前提就涉及到了国民党的核心理念，如果没有核心理念，或者说核心理念缺乏吸引力，不能争取社会主流的认同，年轻人甚至不参与，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同时两岸政策如何定位，也无法回避。不管任何时候，国民党的两岸优势是承认“九二共识”，“九二共识”密切了两岸交流，推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加强两岸经济文化等全方位交流合作，为两岸人民带来的实实在在的福祉，只能加强和深化，不能取消和废除。

　　国民党此次主席补选，虽然暂时结束了“群龙无首”的形势，领导阶层实现了“年轻化和世代交替”，但是年轻化也不等于“绿化”，国民党内的权力是否真正能实现“世代交替”？江启臣能否稳得住局面，能否唤醒蓝营凝聚力，摆脱目前蓝营困境，浴火重生，东山再起，值得进一步观察。江启臣一上任就面临着处理诸如“罢韩”危机、政党募款、调整组织架构、年轻人培养和整合蓝营系列任务，还有诸如党务问题、组织问题、政策问题、两岸论述及财务等系列问题，每一项都是烫手山芋，如何提振人心，如何做到“勇敢改变”？国民党任重道远，一定需要与时俱进、深刻反省，只有向下扎根，才能向上生长。

　　台湾前途的关键在于维护好两岸关系，两岸政策也本是国民党的优势所在。韩国瑜虽然坚持“九二共识”，但却只是重回马英九的“不统、不独、不武”路线，特别是“四靠”的言论犯了众怒，绝不承认“一国两制”也伤害了众多深蓝支持者的感情，其反复的两岸政策为日后失败埋下了祸根。抛弃“九二共识”将是国民党真正悲剧，历史上认同“九二共识”才赢来两岸发展最好时机，一旦抛弃“九二共识”，错拿解药当毒药，也损坏了两岸发展基础，只有两岸理念立场相对一致，才有两岸深入交流。如果没有“九二共识”，或者没有比“九二共识”更好的替代方案，就失去了两岸和 平发展基础。民意如流水，“不畏浮云遮望眼”，国民党要克服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心理，秉持“相互尊重、平等对待”的原则，以“开放包容、互学互鉴”的胸怀及态度来推进两岸的正常交往，只有建构和平、稳定、理性、务实的两岸政策，才能正本清源，才能扮演两岸沟通平台管道角色，让民众特别是年轻世代增进对中国国民党的理解认同，真切感受两岸交流带来的民生红利，带领岛内民众瞭解认识真正的大陆。

　　现状来说，现在就是一个中国，法理也是“一中”，坚持“一中”原则，就是坚持国民党党章，否则就是抛弃党魂，自毁长城。特别是在此关键时刻自毁“九二共识”这块苦心经营28年的招牌，两岸关系和台湾未来会变得非常危险。如果国民党不再坚持“九二共识”，与民进党又有何异？假如国民党变成“翻版民进党”，还有竞争优势吗，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如果国民党与民进党在国家、统一等问题认同上没有本质性的区别，对得起支持他们的552万民众吗？

　　“城头变幻大王旗”，旗帜就是方向，旗子所指就是方向所至。江启臣主席究竟选择如何“启程”？不同的路线会有不同的结局。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且行且珍惜。
　　注释：

　　①崔明轩：《国民党主席就职，未提“九二共识”》，参考网2020年3月10日，http://www.fx361.com/page/2020/0310/6427551.html

　　②张嘉文：《江启臣：九二共识已过时，两岸关系台湾优先》，中评网2020年2月12日，http://www.crntt.com/doc/1056/8/6/7/105686781.html

　　③《强调党内改革优先，推动“集体领导制”》，海峡导报2020年3月10日，http://m.epaper.taihainet.com/20200310/hxdb691259.html

　　④《江启臣称未否定“九二共识” 是要思考国民党如何论述》，台海网2020年3月12日，http://www.taihainet.com/news/twnews/twdnsz/2020-03-12/2364658.html

　　⑤《任重道远！江启臣走马上任：全力保住韩国瑜》，搜狐网2020年3月13日，https://www.sohu.com/a/379785271_120206874

　　⑥《不错的开始！中国国民党主席江启臣承认自己是中国人》，海峡网2020年3月19日，http://www.hxnews.com/news/la/twxw/202003/19/1874107.shtml

　　⑦张嘉文：《江启臣：九二共识已过时，两岸关系台湾优先》，中评网2020年2月12日，http://www.crntt.com/doc/1056/8/6/7/105686781.html

　　⑧意如香：《江启臣党主席会把国民党带向何方？》，国际日报2020年3月12日，http://guojiribao.com/shtml/gjrb/20200312/1525057.shtml

　　⑨兰斌强：《选后赴美谄媚，国民党究竟要干啥？》，搜狐网2018年12月6日，https://www.sohu.com/a/279927009_749871

　　⑩《写给重新出发的国民党，莫让支持者失了信心》，西陆网2020年3月10日，http://www.xilu.com/20200310/1000010001123983_4.html

　　⑪孙扬明：《台立法机构的民粹闹出国际笑话》，央视网2016年4月19日，http://tv.cntv.cn/video/VSET100260616722/50de4964e6af46b4872aca50c11b0824

　　⑫陌陌、严佑琛：《江启臣获胜，国民党“枯木逢春”？》察网，2020年3月11日，http://www.cwzg.cn/politics/202003/55766.html

　　⑬《年轻人为何都不挺国民党？蓝营高层抖出了惊人原因》，海峡要闻2020年1月17日，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54703535642898441

　　⑭张嘉文：《国民党四点声明：坚定支持参与WHO》，中评网2020年5月4日，http://www.crntt.com/doc/1057/5/6/5/10575655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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