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评编译：美国会冲击背后的一连串失败

　　中评社北京2月19日电（实习记者　李欣芷编译）2021年1月6日，美国首都华盛顿发生大规模示威活动，示威者们一度围攻了国会大厦，整个国际社会为之震惊。《纽约时报》近期发表的报道《致命围堵背后：一连串失败如何导致国会大厦黑暗的一天》对事件中的细节进行了梳理，称政府机构的糟糕规划与特朗普总统鼓动下焦躁不安的人群一同为这史无前例的一天埋下了隐患，全文编译如下。

　　【星期三下午，美国华盛顿，指挥中心】

　　市长穆里尔·鲍泽（Muriel　Bowser）和她的助手们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中，为就职典礼建造的临时看台上血迹斑斑。

　　大家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市长一行人没能阻止袭击——暴徒冲破了国会大厦台阶上人数寥寥的警戒，准备进入内部展开袭击。彼时，数百名议员正忙碌于四年一度的总统选举认证。

　　鲍泽市长和警察局长向五角大楼请求支援，但她们被告知这样的请求必须由国会警方提出。

　　在与国会警局局长史蒂文·桑德（Steven　Sund）通话中，鲍泽得知桑德的部队被包围了，议员们正被紧急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暴徒正对官员们展开无差别袭击，“情况很不乐观”，桑德不断重复这句话。

　　一个声音直截了当的问：“桑德局长，或许您正在请求国民警卫队增援吗？”

　　一阵沉默后，桑德回答：“是的，我正在这样做。”

　　事实上，在骚乱发生的几天前，是国会警察局和华盛顿特区大都会警察局先行拒绝了国民警卫队关于提供更多帮助的建议。因此，除了一支小规模特遣部队被用以执行交通管制之外，没有任何额外的部队处于待命状态，这也是部队用了四个小时才到达骚乱现场的原因。

　　当然，在导致此次冲击的一长串错误清单中，这只是其中一项。

　　这是美国国会大厦自1812年战争期间英国军队纵火后首次被占领，讽刺的是，这次的死亡和破坏是由一群美国人造就的，他们聚集在一位拒绝下台的美国总统的煽动性语言背后，导致5人身亡，数十人受伤，不仅使和平交接权力的愿望化为泡影，还使美国民主名誉扫地。

　　特朗普总统的呼吁无疑是点燃骚乱的火星，但人们应该意识到的是，引起这场大火的火种一直在不断聚集——每一条关于选举舞弊的推文、每一条共和党议员拒绝承认拜登当选的消息、每一次对白人至上主义的怂恿和进行暴力罢工的哨声……都在为它不断添柴加薪。

　　已有议员呼吁成立委员会专职调查此事，但彻查或许需要数月甚至数年的时间。现在我们不妨阅读一下《纽约时报》的初步剖析，导致骚乱的许多原因已经在这篇文章中初现端倪。

　　此次骚乱表明，尽管近年来执法机构不断对扩大化的国内恐怖主义发出警告，但政府机关始终没有一个协调一致的计划来抵御针对国会大厦和民选官员的袭击，尽管在近期的局势下，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暴乱发生的前几天，尽管右翼社交媒体上已有无数个声称要“流血对抗”的帖子，联邦机构和国会警方也没有发出相应的警告。骚乱发生前一天，当国土安全部终于将当地执法机构邀请到其“战情室”（疫情期间以网络会议形式进行）进行讨论时，一些安全专家表示：为时已晚。

　　联邦、州和地方执法机构之间规划和沟通的缺乏使他们无法对骚乱作出迅速有效的反应。这意味着一旦国会大厦被攻破，援军只能是一支东拼西凑的部队。在执行任务前，他们还要先穿过一条条迷宫般复杂、陌生且危险的小巷。

　　此次骚乱还表明，政府机构根本没有做好应对威胁的准备。煽动暴力的人是美国总统——对他们来说，这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国会警察局（Capital　Police）和大都会警察局（Metropolitan　Police　Department）没有回答记者的置评请求。鲍泽的幕僚长——约翰·法尔奇切奥（John　Falcicchio）表示：部署人员的数量是由国防官员决定的，但五角大楼却表示：他们是根据收到的具体要求做出这些决定的。互相指责几乎一触即发。

　　此次骚乱也反映了一个令人警惕的现实：这个国家是幸运的。数百名携带武器的暴徒闯进了美国的权力中心，其中一些人的意图就是伤害、挟持、甚至杀害联邦官员以阻止投票结果认证，但所有的议员都被秘密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令人难堪的骚乱立即成为了美国历史上臭名昭着的时刻”前美国反恐官员、外交官R.　P.艾迪（R.P.Eddy）评论道，“但情况本可能会更糟”。

　　【被忽视的警告】

　　“国会大厦才是我们的目标，其他的都不值一提。”社交网络上，一篇极右翼的帖子上这样写道：“每一个把自己锁在国会房间里的腐败的议员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逆转结果的机会”。

　　这只是社交媒体上无数极端言论中的沧海一粟。

　　在Facebook的私人群组中，计划前往首都的示威者不仅讨论了酒店和拼车等后勤组织工作，还讨论了万一需要占领城市，晚上是睡汽车里还是睡帐篷。在帖子下面的评论区里，示威者发布了准备携带的枪支和子弹的照片。

　　作为相对小众的社交媒体平台，Parler和Gab上的极右翼暴动呼声则更为明目张胆。周三前的几天里，数十条帖子列出了人们声称将带往华盛顿的武器清单。示威者还在平台上大谈哪种弹药性能最佳，以及受伤的同伴是否能及时接受治疗等细节性问题。

　　实际上，执法部门及其他官员对上述行为有所耳闻。为了减少暴力发生的可能性，他们也采取了一定的措施，如国土安全部就派遣了战略特工在华盛顿市中心待命。官员们称，联邦调查局问询了部分计划参加示威活动的极端分子，其中一些人因此改变了计划，没有参与此次集会。周一，大都会警察局（Metropolitan　Police　Department）逮捕了极右翼组织“骄傲男孩”（Proud　Boys）的组织者恩里克·塔里奥（Enrique　Tarrio）。此外，警方还宣布：任何计划携带武器、违反当地枪支法的人都将被逮捕。

　　但仍有很多环节被忽视了，美国各地情报共享中心并没有收到国会山面临潜在威胁的警示，“联邦政府没有向我们传递任何信息”美国国家融合中心协会主席迈克·塞纳（Mike　Sena）如是说。（美国国家融合中心成立于911恐袭事件后，旨在改善联邦和地方机构之间的沟通和规划。）

　　美国中西部一名高级联邦检察官表示，他甚至没有与所在城市的FBI探员讨论过相应问题。FBI后来表示，尽管社交媒体上的帖子里使用了煽动性的语言，但他们的活动仍受到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的保护。

　　对于政府分析人员无力或拒绝就即将发生的暴力事件提供适当警告的事实，情报专家表示谴责。

　　“各项证据表明，国家的暴力势头转向了右翼多个城市的真实情况接连证实了这一点。”艾迪说，“执法部门无法想象‘看起来和我们一样正常’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国土安全部（Homeland　Security　Department）发言人蔡斯·詹宁斯（Chase　Jennings）声称，国会冲击的前几天，他们“与合作伙伴开放了沟通渠道，并分享了这些渠道上的信息。”

　　【去年的抗议】

　　在就职典礼的准备过程中，今年夏天政府对“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示威活动的强硬镇压一直笼罩在人们的心头，没有人愿意重蹈覆辙。实际上，在周三的暴力事件发生之前，联邦和地方执法部门之间的矛盾已经很明显了。六月，特朗普总统不顾华盛顿特区市长鲍泽的意愿，在华盛顿街头部署了来源不详的特工（unidentified　agents）和战术团队。为了让总统顺利走到附近的教堂拍摄一张手举圣经的照片，特工不惜对抗议人群使用了催泪瓦斯。

　　周二，鲍泽女士致电联邦高级执法官员，提醒不要过度部署。她指出，尽管华盛顿在交通管制事项中向国会警卫队寻求了协助，但他们并不需要执法机构为周三的集会增派人员。通话中，她提及了六月份的激进部署。

　　尽管如此，联邦执法官员向议员们表示：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联邦调查局副局长戴维·L·鲍迪奇（David　L.　Bowdich）向参议院情报委员会（Senate　Intelligence　Committee）民主党领袖弗吉尼亚州参议院马克·沃纳（Mark　Warner）保证，该局完全能够应付即将到来的特朗普支持者集会。

　　司法部也认为此次活动将是“相对和平”的。据官员回忆，周三当天，杰弗里·罗森（Jeffery　A.　Rosen）仍在自己的办公室工作，并没有去为危机处理专设的FBI作战室。

　　周二，包括国会警局局长桑德在内的几名官员向加州民主党众议员，众议院行政委员会主席佐伊·洛夫格伦（Zoe　Lofgren）做了简报。其内容与桑德局长这几天来向其他议员传递的信息类似。“警察局长和国会警卫官告诉我，他们已经为各种可能的突发事件做好了准备，一切都在控制中。”洛夫格伦在接受采访时如是说，“事实证明他们并没有”。

　　【一个敌对的、令人不安的环境】

　　暴徒冲进国会大楼的几分钟后，20余名议员把自己锁在众议院画廊里，暴徒猛击画廊大门，打碎玻璃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有两条路摆在我们面前，要么画地为牢，要么拼死一搏。”　科罗拉多州联邦众议员贾森·克罗（Jason　Crow）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时说。克罗在伊拉克服过役，曾是一名游骑兵。“实在是太惊险了”　他说。

　　为了遏制骚乱，人数上处于劣势的国会警察采取了多种策略：设置路障、使用胡椒喷雾、通过窗户击退暴徒……但它们都失败了。议员们没有明确的撤离计划，只得随机应变。

　　克劳说，为了帮助剩下的议员从画廊里撤离，他帮他们戴上兜帽，摘掉别针，这样可以尽量避免被催泪瓦斯击中或成为暴徒的目标，他还拿出了唯一的“武器”——一支钢笔。

　　他说，大约30分钟后，国会警察和来源不详的特警队（Unidentified　agents）清理出了画廊外的一条小路，让议员迅速撤离。

　　克罗回忆到，一些警察冲到门口形成路障，阻止暴徒的涌入，另外的警察则将暴徒按倒在地，让议员们安全通过。在持枪警察的保护下，他们跌跌撞撞地穿过一片混乱。

　　由于室内人数限制，议员和助手分布在大楼各处办公。当暴乱发生时，几名议员和助手躲在各自的办公室里。他们中的一些人把自己锁了起来，就连警方也没能联系到他们。

　　白宫主治医生办公室（The　Office　of　The　Attending　Physician）周日表示，由于许多议员与暴徒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里待了很久，这使他们有可能接触到了冠状病毒。特拉华州民主党众议员丽莎·布朗特·罗切斯特（Lisa　Blunt　Rochester）曾劝说几名共和党众议员戴上口罩，但他们都拒绝了。

　　在议员们忙着给家人打电话并核点其助手时，纽约州民主党众议员哈基姆·杰弗里斯（Hakeem　Jeffries）和怀俄明州共和党众议员利兹·切尼（Liz　Cheney）定期向会议室汇报了最新情况。

　　在国会大厦参议院一侧，暴徒危险地逼近了议员。为了保护议员，一名国会警察急中生智，猛推了一名暴徒，然后迅速向后跑，暴徒们开始追赶他。《赫芬顿邮报》记者伊戈尔·博比克（Igor　Bobic）拍摄的视频记录下了这名国会警察的成果：他成功地将一众暴徒从参议院入口引出，一直到建筑物外几英尺开外的地方。

　　据在场的一名人士透露，在一个安全且隐蔽的地点，南卡罗莱纳州共和党参议员林赛·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厉声质问参议院警卫官迈克尔·斯坦格（Michael　C.　Stenger），要求他拿出一个计划，并清除暴徒。知情人士回忆到，斯腾格在周围转来转去，让人无法相信他的职责令他本应对此事负责。目前，斯坦格和桑德（国会警局局长）都已辞职。

　　当暴徒冲破了国会大厦东区时，警察无线电（传呼机）里传出焦急的声音：“事态的紧迫程度绝对是更高级别的”，声音来自阿沙恩·本尼迪克特（Ashan　M.　Bennedict），在附近的共和党总部，他和国会警察们发现了一个管炸弹。

　　本尼迪克特联系了当时在大楼里的国会特警队（Capital　Police　SWAT）的一名指挥官，后者承认事态的紧急性，但表示安排官方请求需要一些时间。
枪管局和联调局小组很快就起身前往国会大厦。然而两个部门的特工都未接受过控制人群和骚乱的培训。在营救议员之前，他们首先要设法进入国会大厦。

　　本尼迪克特回忆到，当他和副手终于进入了大楼时，发现大厅里弥漫着一团团毒气，本尼迪克特猜测那或许是驱熊喷雾剂。在一名国会警察的协助下，他们带领团队穿过了大厦南侧，一路上，暴徒越聚越多。

　　“我们走进了一个疯狂的、充满敌意的空间。”本尼迪克特说，“有些人感谢我们的援助，有些人则要求我们加入抗议，放弃保护国会大厦。”

　　【混乱和困惑】

　　33英里外的马里兰州安纳波利斯，当幕僚长冲进办公室说国会大厦受到了冲击时，马里兰州州长，共和党人拉里·霍根（Larry　Hogan）正与日本大使进行视频会议。

　　几分钟后，州长的电话响了，是马里兰州众议院多数党领袖斯特尼·霍耶（Steny　H.　Hoyer）打来的。在一次采访中，州长回忆他在电话里听到了这样的询问：“州长，我正和南希·佩罗西（Nancy　Pelosi）和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在一起，急需帮助，您能提供什么支援吗？”

　　当时，暴徒已经冲破了大楼外的安全防线，为了把警力转移到国会大厦，鲍泽和她的工作人员开始打急电。其中的一个电话便是打给霍根（马里兰州长）的，他们希望州长派遣马里兰州国民警卫队前往国会。但由于华盛顿特区并非州级，所以这项申请需要先得到代理国防部长克里斯托弗·米勒（Christopher　C.　Miller）的批准。

　　霍根的电话又响了。是华盛顿特区警卫队的事实责任人，陆军部长瑞安·麦卡锡（Ryan　D.　McCarthy）打来的，他询问马里兰的军队是否可以立即赶来。霍根说：“可以，但我们一直处在待命状态。”

　　鲍泽也遇到了相似的问题。桑德局长在通话中表示需要更多的国民警卫队来击退暴徒，但即使是这样一个市长和助手都认为切实可行的请求，也没能得到五角大楼的承诺。

　　通话中，陆军参谋部主任沃尔特·皮亚特（Walter　E.　Piatt）谨慎地回应了桑德局长的请求。他说：他没有派遣军队的权力，这个请求必须经过指挥系统，他们需要一个关于如何部署国民警卫队的计划。

　　大都会警察局局长罗伯特·孔（Chief　J.　Contee）脸色铁青。“你是在拒绝这个请求吗”他将这个问题重复了三遍。

　　“我们并不会拒绝这个请求”皮亚特中将说，但他补充到“但必须首先寻求批准”。

　　在市长指挥中心里，官员们回忆起了六月份军方派遣直升机参加“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抗议活动时的激进镇压，与现在的景象似乎形成了两个讽刺的极端，沮丧变成了愤怒。“一次次请求增援失败、看到血迹斑斑的地面……这些瞬间令人痛心。”市长幕僚法尔奇乔说。

　　在一次采访中，皮亚特中将为自己的谨慎态度做出辩护。他说：“没有人愿意向流向不明的地点投放军事力量，另外，没人意料到事态会如此迅速的恶化”。

　　在被包围的国会大厦内，议员们也向五角大楼发出了紧急请求。密歇根州民主党众议员埃莉萨·斯洛特金（Elissa　Slotkin）打电话给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克·米莱（Mark　a.　Milley），请求国民警卫队支援。埃莉萨·斯洛特金说：“我得到的回复是，五角大楼在这个请求的处理上真的很为难。”六月对抗议活动的粗暴镇压曾一度引发了人们队国防部甚至米莱将军个人的强烈批评。“这确实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斯洛特金表示，所以当时她在电话里说：“马克，我能理解你的进退两难，但我们真的很需要支援。”终于，在下午三点左右，米莱先生决定部署所有共1100名华盛顿国民警卫队士兵前往支援。

　　【支援到达】

　　五角大楼仍在商议，市政府官员向当地所有警察部门发出了紧急请求。

　　下午2点27，当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县警察局长埃德·罗斯勒（Ed　Roessler）驱车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一名副警长在电话里告诉他，华盛顿地区执法机构使用的警察互助无线电系统刚刚发出了一个求助请求，罗斯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太反常了”，在该部门工作了32年的罗斯勒说，“我还是头一回接触通过警察互助无线电系统收到的请求”。

　　大约40名费尔法斯克县的警官很快被委派到华盛顿。在国会大厦，他们以楔形队形挺进，帮助驱逐暴徒。

　　国会警察也向国土安全部寻求了帮助，但那时在暴徒包围了国会、警方发射类闪光弹的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特勤局代理机构国土安全部的代理副部长肯尼斯·小库奇内利（Kenneth　T.　Cuccinelli　II）表示：当下午2：30收到请求时，他们部署了制服警察和特工。当被问及国会警方为何2：30才提出请求时，库奇内利说，“很明显，因为他们准备不足”。

　　【责备】

　　当暴徒冲进国会大厦时，北达科他州共和党参议员凯文·克莱默（Kevin　Cramer）迅速做了祷告。当他和其他参议院离开会议厅来到地下室时，一名官员催促他们加快动作，因为暴徒正紧随其后。“情况很严重”，克莱默回忆到。

　　在点名过程中，人们发现有四人失踪，其中包括伊利诺伊州民主党参议员塔米·达克沃斯（Tammy　Duckworth）。达克沃斯在伊拉克战争中受了重伤，现在只能靠轮椅行走。人们后来得知，暴乱时她把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
　
　　到达安全地点后，一些参议员将怒火对准了德克萨斯州参议员特德·克鲁兹和密苏里州参议员乔什·霍利，因为他们曾经表示：除非成立委员会来调查“毫无根据的”特朗普欺诈说，否则，针对选举认证的反对活动势在必行。

　　“乔希·霍利（Josh　Hawley）挑起了整件事，所有协助他的人都必须被追究责任”希沃特吉尼亚温和派民主党参议员乔·曼钦表示，此前，他曾试图劝说两名计划反对选举的共和党人改变主意。

　　当被要求作出回应时，霍利的发言人表示，霍利迅速谴责了暴力行为，并且声称他此前也仅针对宾夕法尼亚州的邮寄选票发表了歧义，从未声称存在广泛的选举欺诈。骚乱发生后，霍利先生拒绝接受采访。

　　其他人认为，归咎的范围可以更大。

　　明尼苏达州民主党参议员艾米·克洛布彻表示，她和其他参议员正在调查问题原因，当然，目前的重点是如何确保就职典礼安全进行。

　　“安保系统亟待彻底改革，”她说，“此外，责任应归于总统特朗普，是他让示威者相信暴力行为是正义的，叛乱可以让美国再次伟大。”克洛布彻说。（本报道由纽约时报驻华盛顿记者Eric　Schmitt，　Adam　Goldman，　Emily　Cochrane，　Katie　Benner，驻纽约记者Ali　Watkins，　Ashley　Southall和Shaila　Dewan以及驻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记者Sheera　Frenkel合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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